菜葉發現這兩天兔子有些奇怪。
情景一:兩人在某院子偶遇,菜葉興衝衝搖著狐狸尾巴上前,想攀談。兔子興致缺缺地瞄了他一眼,又把視線對準了湖中的金魚。
“兔兔~”看我看我啦,那些醜不拉幾的金魚有我好看嗎?有嗎?
不理睬某個秋天都到了還在發春的動物,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澄澈的湖麵。這湖水怎麼越看越髒?
“兔兔~”又喚了一聲。不死心的菜葉幹脆把自己的臉伸到兔子麵前,徹底阻擋他後腦勺那群魚進入兔子的視線。
麵無表情地伸出芊芊玉手,推開了擋在眼前的大腦袋,繼續看魚。這麼多落葉飄在湖麵上,怎麼看怎麼淒涼。
“兔兔啊,你今天好漂亮,簡直就是九天仙女下凡 blabla……兔兔,你看看我嘛,理理我嘛。你不看我也不理我,我好傷心T^T。”糖衣炮彈地轟炸,順便賣萌裝可憐博同情。
在看魚的兔子敵不過某人的長舌,他連續講了十五分鍾就不渴嗎?然後一不小心動了惻隱之心,耳朵支了起來,那些話也就飄進了耳朵。越聽越誇張也越聽越搞笑。
嘴角下意識地勾了起來。嗯,湖水也不是那麼髒嘛,有幾片落葉在水麵打著卷兒,那叫具有藝術氣息。
一直觀察著兔子麵部表情的菜葉,精神一震,元氣滿滿,繼續他的長舌攻略。結果第二天,某人的喉嚨沙啞,說話成了件困難的事情。
情景二:兔子、菜葉、老夫人在吃飯中,葉箏外出辦事缺席。
“兔子,恩麼(你要)吃菜。”然後夾了兔子最愛吃青菜葉準備放進她的碗裏。
嫌棄地望著伸過來的筷子,上麵還沾著某人的口水渣子,其用心值得懷疑。
望著兔子微隆起的眉峰,和那嫌棄加懷疑的表情,菜葉心酸地伸回了筷子,自己默默嚼了那筷子的青菜葉。
老夫人向門外揮了揮手手,傭人意會地拿了雙幹淨的筷子過來。菜葉再接再厲地給兔子夾菜。
“嘶嘶(試試)這個。”一塊肥的流油的豬肉進入了碗裏。
“還有這個。”“那個呀(也)不錯。”菜葉啞著嗓子,吐字不清但熱情不減地給兔子夾菜,很快兔子的碗裏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兔子比了個手勢示意已經夠了,然後靜靜的開始吃飯。外婆不是不喜歡他的嗎?怎麼剛才在幫他?他什麼時候和外婆變好了?還有……縈繞在心頭的問題一圈圈地箍緊著心,勒著難受。
兔子知道自己最近有點過度敏感了,腦子裏一直回響著那句話,可是自己又忍不住去懷疑、去亂想。菜葉也是知道的吧,所以這兩天才變著法子想哄自己開心。兔子在心裏幽歎了口氣,迅速地扒完了碗裏的飯…還有菜。和老夫人說了句,然後回房了。
兔子一走,菜葉就低頭戳著自己碗裏的菜,那影子顯得楚楚可憐,再加上時不時咳上一聲,讓老夫人不經常泛濫的同情心泛濫了。
“兔子把菜吃完了。”到底是個口是心非的孩子,雖然還在鬧別扭可是菜吃的幹幹淨淨,甚至平時不吃的肥肉也吃下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