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說了，不懂你，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自這次之後，李農再沒小看過燕東，這是個男人。
兩天後，李農見到了楊豐，見到了燕沁，這兩位山莊的新成員，也隻有一位能達到玉帝的升仙要求。那就是楊豐，自然而然的，楊豐拜入李農的門下，成為李農的二弟子。
至於燕沁，隻是算見過了麵。李農也沒說花田的事，知道了燕東的故事，李農知道，這女孩太可憐了。
李農走過燕東身邊時，對他說：“對自己女兒好點，你苦她也苦，你們都在一個絆上絆倒了，就要相互扶持站起來。”
李農並不在意燕東聽下沒，這些，是他遲早要懂得的。
畢竟上一世的李農活了八十多歲，快五十歲的燕東心智還是太小了點，更何況李農這一世活了一萬多歲。
對於歲月，再早已看透，甚至是悟透了。對於歲月和人生，想這凡界再沒有什麼人能比他更有發言權。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她娘沒了，我就是他的依靠。”
走遠了燕東低聲再道。
“一生的依靠，沁兒，爹會是你這輩子最堅定的後盾。”
這一句話，讓他看女婿的眼光是越來越高。
夜深人靜的時候，李農坐在田壟上，看著滿天夜景，這幾天經曆過諸多煩心事，有感而發：
月牙彎彎皎坐船，
星辰湖裏影孤單。
世人常問歲月盡，
敢問此生是空空？
詩吟罷，竟響起了鼓掌聲，李農轉頭，正看見燕沁正向自己走來。
燕沁在李農旁邊坐下，也是仰望著夜空。
“李農哥，你說人的一生是不是真的是一場空空？”
“這一生怎麼是一場空空呢？你存在在這世上，我也存在在這世上，我們在這裏相遇，怎麼會是一場空空呢？”
“可你剛才……”燕沁話還沒說完，便被李農打斷了。
“那是世人愚人自問，若這世間是一場空空，那你我是一場夢嘍。”
“那人魂飛魄散了，該去哪呢？總有地方會容納他們吧。”
李農知道，他說的這是她娘。
“這世間有大道，大道歸於天道，天道倫常，豈是人之所知。”話鋒一轉。“若是，魂飛魄散，那也是補於天道吧。”“有一句話不知你聽過沒聽過。”“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好深奧的道理，燕沁正驚訝著李農的學識。可李農已是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