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抬頭,看了幾人一眼,道:“一直被我當成親大哥一樣尊重的衛洪,居然用這種手段來監視我,當時我心中那的怒火,差點將我自己都給燒了。”
“憤怒之餘,我將那幾個害死姑娘的混蛋給宰了,把他們的屍體給悄悄埋了,便趕回了中海,準備找衛洪問他為什麼要派人我家人。”
“幸好,我的一個兄弟攔住了我,並勸了我一夜,他告訴我,衛洪已今非夕比,將此事挑明,隻會讓他惱羞成怒,到時吃虧的還是我們,他能一次派人監視我的家人,就能二次派人對我家人出手。”
“顧忌到家人的安全,我回去後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可我卻暗中派人調查了幫裏其它三個堂主的家人,發現他們的家人也被衛洪派人監視著。”
“且他們還全都知道,可卻沒有一個人敢質問衛洪,這時,我也明白了我那位兄弟為什麼說今天的衛洪已經今非夕比,隨後,我也將這件事深深的藏在了心中,使得衛洪至今都不知道他派去的那幾人是怎麼失蹤的。”
“也隨著這件事,我徹底的看清了衛洪的本來麵目,對他的感激也變成了厭惡與仇視,同時,對斧頭幫這個黑社會組織也充滿了厭惡,尤其是隨著斧頭幫成為了中海第一大幫,沒人再敢與他們為敵之後,衛洪也變得無法無天,看著那些因為斧頭幫而變得家破人的人,我就恨不得斧頭幫立即被警察端了。”
說到這裏,陳峰那通紅的雙眼中爆發出如利劍一般的恨意。
“既然你這麼恨斧頭幫,那這些年你為什麼沒有對付斧頭幫,就算你不自己出手,以你手中掌握的斧頭幫機密,隻要向警察透露一點,就足以將他們滅個十次了。”楊立不解的看著陳峰。
“誰說我沒有將消息透露給警察?”陳峰沉聲道:“我不止一次將斧頭幫的非法交易地址和時間透露給警察,可惜每次警察趕過去不是早了就是晚了,全都被他們跑了。”
“雖然後來警察也抓了一些斧頭幫的人員,其中還包括兩名金斧與一名堂主,可他們剛一被抓,他們的家人立即就被衛洪控製了起來,黑幫成員雖然對別人冷血殘忍,可對於自己家人卻很看重,為了自己家人不受到傷害,他們都隻能將所有罪責全都承擔下來。”
“而且衛洪這個人的心機非常的深,你永遠不知道他有多少人脈與關係,我提供給警察的那些消息,不少最終都落到了衛洪手中,為此我差一點暴露。”
“在見識到衛洪的手段與強大的關係網之後,我怕自己暴露連累家人,不再急著向斧頭幫出手,而是悄悄收集他們的犯罪證據,等待時機,同時,我為了避免被衛洪盯著,也從斧頭幫核心中慢慢退了出來,而這一過就是數年。”
聽完陳峰的話,眾人沒再說話,全都皺起了眉沉思起來。
陳峰雖然與他們熟識,但絕對沒有好到連這些隱密都可以說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