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旗鼓動,傾城的楚國長公主坐在馬上,英姿颯爽,巾幗不讓須眉,一騎當十千,大振兵氣:“殺!”說罷,迎向了敵人,楚國長公主薑雅今,一人當十人,手起刀落,人頭滾落,竟是比男子還要雄偉。
“娘,娘親會回來嗎?”楚莨挽在帳篷裏,有些怯怯地問。
帳篷裏的眾人歎了口氣,楚國與金國開戰,恐怕是凶多吉少,金國一直培養精兵,為的就是有朝一日統一天下,而外強中幹的楚國則成了他們第一個目標。近年來,昏君佞臣當權,每日吃喝玩樂,從不顧養兵修馬,兵力自是一點點削弱,曾經寬廣的領土不斷割讓,金國還是希望直接把楚國連根拔起。
聽見金國人的聲音越來越近,帳篷裏的兵將起了身,小聲道:“保護小公主!”說罷,衝了出去,與金國人廝戰。丫鬟流月,自小待在楚莨挽身邊,不忍心楚莨挽就這麼落入金國人手中,咬了咬牙,將一根針插進了楚莨挽的穴位,楚莨挽一睡不起。
一片黑暗。
這是楚莨挽現在唯一的想法,慢慢張開了眼睛,四周是橫屍遍野,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楚莨挽在眾多屍體中一眼看到了娘親,俏臉上浮現出幾分歡喜,撲到她身邊,無視已經冰冷的屍體,搖著她叫道:“娘親!你感冒了嗎?臉上紅紅的是什麼?是番茄汁嗎?挽兒想嚐嚐。”說罷,要去舔薑雅今臉上的血跡。
“這是血。”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楚莨挽皺眉,轉過了頭,隻見一個身著華服約莫十歲的男子站在她身後,他俊美的眉目間透出幾分稚嫩,看到楚莨挽的那一刻,冰冷的臉龐微有些動容。
“血?血…怎麼會是血!娘親!娘親!”雖然楚莨挽尚為年幼,生死卻是格外敏感,再看四周,全是血跡!她抱著薑雅今大哭起來,最終暈了過去。
宮殿。
楚莨挽緩緩張開了眼睛,看見的是自己全然陌生的環境,無比華麗,卻讓她感到一陣森冷,也促使她成熟了一些,娘親死了,爹爹不知去處。對了,哥哥!哥哥一定有辦法!她下了床,顧不得尋找鞋子,跑出了殿中,空無一人。這是皇舅舅新建的行宮吧?楚莨挽跑進一處富麗堂皇的宮殿,上書“東宮”,也不知是何意,便走了進去,大殿中,一個衣著白衣的男子坐在台前寫字。
“請問,你有沒有見到挽兒的哥哥?他高高的,長得很俊,喜歡穿灰色的衣裳,騎著一匹白色的馬,他說那是什麼汗血寶馬…”楚莨挽回憶著哥哥的長相,哥哥雖然經常欺負她,為人卻是很好的,相信這普天之下,一定有人聽說過楚溪卓的名字吧?
白衣男子靜靜地聽著,抬起了頭,楚莨挽張大了嘴巴,這不是那個告訴自己娘親逝去的人嗎?他怎麼也在這裏?她跑了過去,突然想到了什麼,瞪大了雙眼,咬住了白衣男子的胳膊,那人也不躲避,任由楚莨挽咬,莨挽咬累了,嚐到了淡淡血腥味,鬆開了嘴,指著白衣男子大叫起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死了娘親!”白衣男子皺皺眉,似乎隻聽懂了一點,說這不太流利的楚國話:“不是我,我是個秋國人。”
秋國…楚莨挽隻覺得天旋地轉,隻好扶住了桌台,向楚國開戰的是金國人,不是秋國人可我為什麼在這裏?哥哥又在哪裏?白衣男子是什麼人?我以後該怎麼辦…一個個問題出現在楚莨挽腦海中,楚莨挽不再去想那些問題,坐在白衣男子身旁,懷著心思研墨,她皺了皺秀眉,肉臉上顯出幾分嬌態,不好意思的說:“挽兒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