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的人知道姬無霜就在附近之後,幾乎所有人的都在找她。

找她,而不是捉她。所有人都知道有個大人物要見她,所以隻要能“請”到她,便是立了功。

走了一天一夜,姬無霜已經走到附近的城裏。隻是她什麼知覺都沒有,就像一具行屍走肉一樣的走著。

她一個人在管道上走著,走在人群裏,心好像被什麼掏空了一樣,隻有一想到葉靖靈,她的心就好疼好疼。

她恨他,真的好恨。心裏至少問了一萬次,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然後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他在玩弄他。

心痛,痛的好厲害,她在滴血,卻沒有人看得到。

“姑娘。”身後有人叫她,她悠悠轉身,看見兩個衙差。

“什麼事?”她虛弱的問著。

“請問姑娘是不是叫姬無霜?”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是的話,還請姑娘跟我們走一趟。”

“去哪兒?”

“去見一個人,這個人說過,見到姑娘之後一定請姑娘去見一見他。”

“誰?”

“隻要姑娘見到那人,自然就知道是誰了,我們實在不方便說。”

兩個衙差的話還沒有說完,她忽然眼前一黑,暈天眩地的感覺襲上眼睛,便再也不知道任何事。

一天一夜,沒吃沒喝,甚至不曾睡過覺,她的身體已經完全支撐不住而跨了,她需要睡眠,而這一覺,肯定不會太短。

當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這種情況之下,她實在有點糊塗。

“姑娘你醒了?要不要吃點東西?”

這是一個狹小的空間,她麵前有個女孩正拿著水果坐在她身邊。

“你們是誰,這是裏又是哪兒?”她隻覺得整個空間都遙遙晃晃的。

“姑娘在馬車上,我們是來伺候姑娘的。”

“我怎麼會在馬車上?”她有些糊塗,實在想不起之前發生過什麼事。

其中一個丫頭解釋道:“姑娘可姓姬,名字叫無霜?”

她點了點頭:“你們怎麼知道?”

另外一個丫頭道:“那就沒錯了,我們家公子想見您,所以吩咐全國所有縣衙隻要有姑娘的消息馬上通知他,現在姑娘找到了,我們正送姑娘見家公子。”

“你們家公子是誰啊?”

“姑娘見到就知道了。”

她搖了搖頭,將渙散的精神得以集中,開始警覺起這兩個女人:“放我走,我不認識你們家公子。”

“姑娘您甭怕,我們不是壞人,更不會傷害您,您一定認識我們家公子的。隻是我們實在不能隨便說出我們家公子是誰。”

“傷害?”姬無霜苦笑著抱著膝蓋坐了起來:“最寶貴的已經沒有了,我還害怕什麼?我不怕傷害,大不了一死。”想起葉靖靈,她幾乎咬破了嘴唇。恨他,怨他,惱他,她簡直要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