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萬,這個價格還算比較合適,可一億,完全是笑談。
這時,張老會長抬手讓眾人安靜,看向那壯漢,“閣下有些麵生,聽口音應該是魯省人士,不知閣下……”
“好說!”那漢子一抱拳,“我叫田剛,嶗山來的赤腳僧,學了幾年道術。”
嶗山?
那裏的人不都是在內陸走動,想不到會來港地闖天下。
再看這漢子,穿的實在簡樸,張會長便笑了笑,“田師傅,說起來,此物在我心目中是無價之寶,代表的是我張昌棟數十年維護的茅山名號。
田師傅豪言壯語說此物價值一億,豈不是哄抬物價,枉費我想要將寶物交給有緣人的一番心意?
你說一億……
田師傅,你拿的出來嗎?”
張會長說完,閉目養神,就見那田師傅張了張嘴,臉色由紅轉白。
“就是,赤腳僧,你拿的出來嗎?”
“說啊,有沒有一億?”
“是不是覺得我們港人沒你們大陸豪客有錢,故意羞辱我們?”
“哈,他算什麼豪客,穿的一身破衣,明明不懂張會長的心意還亂出價!”
一眾人吵吵嚷嚷的同時,後進來的陸澤才走到了眾人的前麵,單是看了眼玉瓶,陸澤便斷定這法器有缺。
“法器內有乾坤,材料也是世所罕見。”陸澤掐了掐下巴,陷入沉思。
身後,錦秀對著陳嘉銘遞了個眼色,陳嘉銘立刻走到陸澤身邊。
“陸少,看你陷入沉思,怎麼這玉瓶有問題?”
陸澤回道:“法器有缺。”
陳嘉銘也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看了出來,心下一喜,嘿嘿笑道:“陸少,這法器確實有缺,我聽聞天師門門徒行走在外,都需要一個身份證物,此物是開啟諸多法器的鑰匙。”
“哦?”陸澤轉了下頭。
“天師門徒自古代就由諸多派係接替,最負盛名的便是龍虎門傳承一脈,當時的龍虎門天師在外行走,身上都會帶一個巧奪天工的法器鈴鐺,而這鈴鐺便是開啟法器的鑰匙。
我看這玉瓶就是缺少了此物,不如你我合力拍下它,我大可為陸少找尋這鈴鐺來。”
陳嘉銘滿眼自信,他心知今天來了這麼多協會的風水師,明顯是給老會長當托的,這玉瓶三五千萬絕拿不下來,可要是陸少這個財主出手,加上他私藏的天師鈴,轉手還能在這陸少身上賺一筆。
更別說兩人以此建立友誼,到時候借來玉瓶一用,不用多,隻要能讓錦秀那女人試用一番,還不乖乖爬上自己的床麼?
嗬,什麼玄姑傳人,終究是個浪蹄子,他嚐嚐鮮也就甩了。
所謂親春常駐,就憑一個法器這怎麼可能,這世上隻有錢才是最實惠的!
聽到陳嘉銘這般說,陸澤心頭不以為意。
這港地紈絝多是肚子裏裝滿壞水,隻怕他一叫價,便會有人抬高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