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嶺內的山穀皆是些懸崖峭壁,難以攀爬,但到了眼前這個地方,鳥語花香不說,四周山脈山勢減緩,山霧繚繞之中的大片穀底陽光明媚,更有小片湖泊宛若天山之水,靜映碧穹。
如此好山好水的地方,陸澤的心情也是奇佳,目光在各處掃過,看了不少藥材花圃。
直到走向一名白衣男子麵前,才收回打量,靜靜的看著男子蹲在花圃之中,用著小鏟子移植一株滿是白色三瓣花的異草。
他的動作很細致,也很有耐心,不時露出微笑,種了花後在根莖半尺之外澆了水,便席地而坐,觀賞起來。
這時,戚薇薇也走了過來,看了眼白衣男子,便問道:“你好,大巫是不是住在這裏?”
她盡量平複心情,知道這裏是大巫的管轄,不敢造次。
可等了半天,那白衣男子都沒有回話,戚薇薇狠狠皺了下眉。
難道是個傻子?
這名大巫的手下很怪,她不做打擾,朝著遠處伺弄花草的苗女走去繼續詢問,然而得到的反饋一般無二。
那些苗女各個隻會微笑,仿佛看不到她一樣,形同傀儡。
“阿澤?”金翁牽著騾子走了過來,正要詢問,陸澤已然跨出步子,走到白衣男子身邊。
“這株草,是什麼品種?”他蹲下細問。
男子依舊不答,對著麵前的植被傻笑。
“真人,這人有點怪啊。”周雄也走了上來,“要不要看看別處,那位大巫應該住在遠處的小樓裏。”
“不是怪這麼簡單。”陸澤擺擺手,“此處的草藥植被世所罕見,此人一言不發,隻對植被微笑,如同照看自己的孩子,如此如癡如醉,是入了迷。”
說著,他將旁邊的一株植物連根拔出,掃了眼旁邊的男子,見他不為所動,便細細觀察起來。
不多時便有了判斷,“看來這人是在不斷培育更好的品種,你們看看周圍的花草,這些是不是都屬於同科。”
周雄是武者,對花草並不了解,倒是旁邊的金翁身為寨子少寨主,方方麵麵都要學習,對苗族醫術有些涉獵,不多時在遠處發現一株熟悉的草藥。
“這是銀絲草?”她的身子微顫。
“銀絲草,我想想……”陸澤在腦海中回憶一番,“如果是苗族醫書稱呼的話,應該是瑞香草本,芽、莖、葉皆有毒,誤食後四肢麻痹。”
“這你都知道?”金翁不免驚訝。
為了煉製九州上的丹藥,陸澤看了不少地球上的醫書和植被全書,對比過一些礦物和藥物的性質,但大部分草藥都無法煉製丹藥。
不過到了這巫嶺內部,見到這些市麵上見不到的植被,尤其是被人特意培植,他自然要探究一番。
“可是這種東西……”金翁目光閃爍,欲言又止。
而就在這個時候,陸澤已經掰斷了手中的植被根莖。
“不要!”精甕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一股乳白色的液體從斷截麵流了出來,滴落在陸澤的手上。
“快用水衝,那東西有毒!”金翁連忙跑過來。
旁邊周雄一怔,正要取水,陸澤卻笑了起來,“這沒什麼,一點毒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