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世嘉學院深處一所僻靜的院落內,一名穿著汗衫的老人用手撫摸著院中的秋竹。
“這竹林竟維持了千年的曆史,開花落敗重新種植,不知經曆了多少風雨。”
老人抬頭看向顯盡蒼涼的竹枝,知曉這是這一世紀裏,白馬學院的又一次輪回。
竹生百年,曆史上這裏的竹林每一次開花結子,都預示著江南學子們的變化,以及白馬學院要麵臨的新挑戰。
“可一切重新開端又何談容易……”老人長長歎了口氣,也不知自己是不是杞人憂天。
隨後便聽到緩緩的腳步聲,從身後的石子路傳來,老人轉過身去的時候,臉上憂愁的模樣已然換下,微笑著看向一名一身白色長衣的中年人。
“白院主。”
“韋院士。”
白衣男子不過三十餘歲,是本世紀裏白馬學院最年輕的接班人。
這人麵相姣好,狹眸舒卷溫和,氣質宛若出塵。
如果仔細看,此人肌膚晶瑩剔透,氣色充滿生機,完全不似中年男子那般老成持重,反倒給人幾分白麵小生的味道。
可就是這樣的人,在老人的眼裏,卻是整個江州都值得尊敬的學者。
兩人一同在竹林內的小徑裏行走。
“近幾個月來,江州之內頗有變化,聽我那不成器的孫子說,京城來的那位小少爺多番被邱振宇的幾個小朋友為難。”韋老院士談笑道:“想不到紀陌塵和程梟這兩個孩子踢到了鐵板一塊。”
白院主笑著頷首,“怕不止如此,吳秉宇的事情也是他所為,許長河老先生棄江州不顧,也是因他。”
韋老院士渾身一震,“白院主,此言當真?”
白院主臉上一片風輕雲淡,“我兄長白玉恒在海州遇見他顯現威能,家中二爺在他手中枉死,此子是入道高手,身兼臻境武者之能,單以他一人,睥睨整個江南省,都挑不出第二個來。”
“入道高手?臻境宗師?”韋老院士一時間目瞪口呆。
“此子還不過二十歲,其實隻要細想一番,不論多天才之輩,能達到這樣成就的,我華夏曆史上,除非神話傳說,可未曾出現如此才俊。”白院主這般說著,抬手觸碰身側範灰幾近枯死的竹節。
而就在他觸碰之下,他手掌下的竹節竟然重現生機,變得無比翠綠!
可隨著他的手移開,那竹節又變回了本來顏色。
“韋老,如果我所記不錯,華夏那些古老勢力有一處神秘科學院。”白院主負手而立。
韋老院士眉頭一皺。
“最好還是讓這位陸少爺遠離江州,否則這裏如何天翻地覆都是未知之數,他是留不得的。”白院主笑眯眯的看向韋院士。
韋老院士眉頭一片鐵青,白家白玉沉白院主,表麵上是江州最有威望的學者,但在韋老眼中,此人極是陰狠毒辣。
那個神秘科學院的恐怖,堪稱華夏之最,集合了華夏所有老怪老鬼,如若讓那裏的人知曉陸家那孩子的存在,定會集結一切力量將其帶走,終身難以出現在世人眼前。
白玉沉此為,是想借韋家的手,除掉這江州的心頭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