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淮安沉吟良久,“這事問到他人或許不如我知的詳細,那胡家妹子是個苗人。”
“苗人?”陸澤稱奇。
此前就曾聽許長河說過,江南省有幾位不出世的臻境宗師,想來胡天花就是其中之一。
而胡天花是胡鳳瓊的背後之人,兩人同行同姓,那麼胡鳳瓊也該是苗人。
想不到江南一市的龍頭由苗人來做,這胡天花的實力怕是能在江南力壓群雄。
“真人,胡家妹子武藝超群,但追究底蘊,幾十年真正掌握曲州的,卻是她的姐姐胡天女。”向淮安提醒道。
陸澤點點頭,“她確實說這東西是亡姐遺物。”
“差不多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我猶記得胡天女在澳地大殺四方,一夜之間贏了兩億四千萬,那時我剛與港地的楊錦翰先生結識,正好就在澳地的那家賭場當中,有幸結識胡天女。”
向淮安說著搖了搖頭,歎聲道:“那時我們一眾人都對此驚為天人,但他們都不知,我後來在海州又與胡家姐妹相見之時,胡天花對胡天女口稱家姐時的震撼。
那胡天花當時已是六十歲的老婦,可胡天女卻是三十餘歲的美婦。
那胡天女竟是不老的。”
陸澤微微挑眉,“繼續說下去。”
向淮安便道:“當時的胡家姐妹意對曲州有主宰之意,更將手伸向江南諸市,那江州許長河遊曆歸來,與江州人生生阻住二人腳步,也是從那時起,江南諸多能人異士在許長河的主張下,分治各市,才沒讓任何人一家獨大。
我那時雖是江南的小人物,但這麼多年過來,時代變得太快,因著術數在海州有些建樹後,才得與這江南大佬們平起平坐。
不過當我向家在曲州坐穩龍頭之時,那位胡天女便故去了,或許是因為保持容顏,用了什麼藥物,早早離世應該與其有關。
唉,咱們那位胡鳳瓊若有胡天女那般的賭術,想來也不會滯留在曲州一地了。”
容顏不老麼?
陸澤思索了一陣,二十年的華夏他尚未出生……看了看向淮安手裏的那柄弓梳。
這事該和這弓梳一般不尋常。
“想不到我華夏還有這樣的能人異士,這華山論劍想來會很有趣。”陸澤站起身來,“向老,我此來海州的事情也處理的差不多了,備車送我先去江州。”
向淮安點點頭,“真人,那倉庫的……”
陸澤笑了笑,“你自去看看就知曉了,不必聲張。”
是日,陸澤前往江州,向淮安前去老宅後的倉庫。
想起那具降頭師的女幹屍,老人家雖說年歲大了見識極廣,但其中詭異的地方心頭也有些忐忑。
站在倉庫前,向淮安微微吸了口氣,推門而入……
自那日後,向家老宅多了個禁地,陸澤的記名弟子胡蝶有了個新去處。
那向家後院的倉庫裏,時常傳來胡蝶自言自語的話音。
江州,世嘉學院。
當陸澤拿著一些文件出現在校門口時,一道倩影已經從校內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