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陸澤仍舊在監督戰眾人的修煉,譚冰出現在了操練場裏。
她一路而來帶著些愁色,似是懊惱陸澤來了曲州都沒見她一次,抱著手臂一路走來的時候,那滿臉的陰鬱之氣,讓原本苦練的水門弟子也都感受到這位大小姐的濃烈氣場。
好漂亮的女人,未見過門派這位師姐啊!
“你來了。”陸澤自然也注意到她。
譚冰清了清嗓子,換上一份溫和的麵容。
“嗯,晚上有沒有時間?”譚冰問道。
陸澤猶豫片刻,看了看場上偷瞄的弟子,“有什麼事嗎?”
他的語氣微緩,所有人都支起了耳朵。
“約個會怎麼樣?”譚冰又問。
陸澤莫的笑了起來,“罷了,放鬆一下也好。”
“那共度春宵呢?”譚冰的聲音極低,但眉眼裏那抹神采卻極具誘人。
“這個要再議。”陸澤笑著不置可否。
譚冰頓時翻眼瞪他,“你這人真是,這樣的事情還要女孩子跟你說,傳出去我多丟人。”
陸澤卻道:“好吧,多謝盛情。”
“瞧你說的,好像我多饑渴難耐似的。”譚冰恨不得踢他一腳。
“恰恰相反。”陸澤搖了搖頭,“你每次都還來的及時。”
“什麼意思?”
陸澤朝著前麵低了延伸,“天天這麼看著他們,太過乏味。”
他這般說過,譚冰頓時覺得這小子骨子裏真是個吃肉的,正巧她也剛踹了一個曲州的公子哥,兩人都可以彼此解解饞。
“行吧,晚上我來接你,帶你玩的有意思的。”譚冰飛了個眉眼。
陸澤無奈的搖了搖頭,便對著離開的譚冰說道:“換你讓我賓至如歸了……”
夜晚到來的時候,譚冰的車準時出現在山坳裏,魯中水門的弟子不認得她,但是學武的姑娘少有這麼好看的,頓時看的眼直。
等了不長時間,陸澤便雙手插著口袋,一身便裝的漫步而來。
“教頭!”
“教頭晚上好。”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所有人都對他鏡中無比。
譚冰笑了笑,對幾個小年輕笑道:“你們陸教頭是不是很嚇人啊,瞧把你們緊張的。”
那幾個年輕的弟子看著譚冰的容顏,魂兒都要被叼走了。
沒想到陸澤卻道:“我待人還算和藹。”
話音一落,眾人連忙點頭。
譚冰張了張嘴,難以置信的看著陸澤上了車,這家話不是一直都很霸道的嗎,怎麼這些學功夫的孩子這麼聽話?
“走吧。”陸澤無奈的搖了搖頭。
車子一路駛進曲州市區。
曲州是江南省最為靠北的城市,排名要在海州之後,不過曲州的發展勢頭要比海州好得多,因為臨近蘇省,曲州的之內少不了兩省園林的技藝交叉。
不單是旅遊區,包括街頭的建築,也綜合了南方水鄉建築風格淡雅幽靜。
很多地方需要拐彎抹角才能見到真正的熱鬧。
就像譚冰帶他來的地方,也是經過了一條弄堂,才見到了移動四層雅樓。
樓下,曲州本地的老人正在推著牌九,百元大鈔直接拍在桌麵上開賭,民風奔放。
看到陸澤眼中的驚奇,譚冰便解釋道:“曲州人好賭,尤其老人,有時你看街邊穿著普通的老頭老太太,真要玩棋牌來,上千塊也隨手就砸,這些人對此很有癮。”
陸澤連連點頭,“當真見識了,在街麵上開賭。”
“哈,當然也是管的,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老人家賭博是沒有人放錢的,所以還不至於真的那麼容易傾家蕩產,而且曲州人賭博的脾性很早就有了,算是曆史性問題。
也正是這個原因吧,你看這些人賭錢,其實都很有經驗,兩三把定輸贏,不會多玩,這算是曲州人的一個講究。”
說著,譚冰便領他進了雅樓。
雅樓一層便是聽書的茶館,二樓雅座可以用餐,而譚冰帶他去的,則是雅樓後院。
掀著門簾子進去,偌大的賭場映入眼簾。
曲州賭坊有名,倒也不是世人皆知,因為曲州賭坊玩的東西都是老物件兒,牌九、篩子,唯此兩物。
譚冰帶陸澤來這裏,想著他應該沒見過這些個稀奇玩意,可沒曾想,陸澤對篩子這種簡單的東西不感冒,反倒和莊家推起牌九來了。
陸澤回頭看了看門外,竟是沒有放風的人在嗎?
譚冰側了側身,“這可是你手下胡鳳瓊的場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