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將齊師傅臉上的愁色照亮。
兩年了,兩人一直暗中對付那個降頭師,一直沒有多少戰果,想不到今日洪門出動,又出現了那位陸先生,這麼快就能讓他手刃惡徒,難道說,二人一身本事都是白學了,如此弱雞匪類,竟然困擾兩人兩年。
“齊師傅,走吧,如此下去,你徒弟和女兒的仇或許是真的可以報了。”承師傅微微一歎。
兩年前,齊師傅求到他這裏時,本著想要在港地揚名立萬的想法,他一個沒有多少勢力背景的韓國人,便與齊師傅一起對付那個降頭師。
可到頭來,碰到多少凶險的事情,也隻有二人心裏清楚。
承師傅從最開始的心思,到懷疑自己在華夏所學的本事毫無用處,逐漸發覺自身已然被那些功名利祿支配了太久,差不多要遺忘在華夏苦修時的所得。
華夏的師傅說,道門玄學不輕易外傳,不是因為他是韓國人的關係,而是這些超出常人所指範疇的東西需要極大心性,才能有所頓悟成長。
而他所學精要,也幾乎是在那個年代拚盡全力的乞求才得以真傳。
可現在看來,師傅們傳給他的本事不過是冰山一角,活屍鬼的存在便難住了二人兩年的時間,更別說那降頭師的本事滔天,死在那人手裏的苦主無一人能被他們所救。
聽聞承師傅的話,齊師傅隻是握緊了手裏的刀,眼中一片凶芒,“今日能殺多少就殺多少!”
說著,便尾隨陸澤而去。
承師傅望著他的背影暗歎了一聲,一名父親苦苦忍耐了兩年,那齊師傅究竟藏了多少恨,連如此殺過人後都不留半點遲疑了。
轉眼看向那杯燒灼的焦屍腐肉,承師傅也隻能掩住口鼻與眾人同行。
隨後,陸澤又揪出一名東亞仔,以同樣的方法解決了之後,眾人距離山包上的幾棟窩棚已經不足百米。
而到了這裏後,除了遠處等待命令的飛虎隊架著槍,雷先岩的手下幾乎都聚集了過來,隊伍更是擴大到了四十幾人,全部躲在一處低窪地段。
“龍頭,他們手裏至少有五把AK,火力不小,衝上去要損人手。”一名洪門香主上前彙報。
這次來的洪門人配備的是手槍,總共幾百發子彈,這已是能在香港警方展露的最大火力。
若是沒有警方,前麵的幾個窩棚,一個火箭筒就能削掉。
雷先岩對此點了點頭。
西環這邊的交火其實早已經被後麵市區的居民察覺,如果火力太猛,少不了驚動媒體追加報道,對洪門不利。
便這才放下了所有架子,對著陸澤躬身抱拳,“陸先生,我有個不情之請。”
陸澤看了看他。
“這個據點我們能在半小時內拿下,那個丹……”
“哦?現在跟我談起條件了?”陸澤笑道。
“實不相瞞,這一次怕是要損失不少兄弟,而且不讓警方介入這裏,也是為了陸先生辦事。”雷先岩一片誠懇。
代價當然是不小,雷先岩早有想法,“還請陸先生不要和楊老做那筆買賣,五十顆聖元丹雖然不少,但洪門也不是拿不出來,但需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