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先生此言落下,一幹風水師也是紛紛點頭。
東亞仔當中的那個降頭師之所以這些年來為非作歹,又逍遙法外,一是降頭術陰邪狠辣難以破解,二是降頭師老巢所在位置本身就有些靈異之處,一直被港人看做不詳的地點。
更何況,這些年偷渡或是外來務工的東亞仔集中到西環後,眾人麵前的這座小山包就成了那些外來人的禁地。
哪怕是警方理性巡邏,也經常被紮破輪胎,或更甚者直接持刀威脅,那小小的山包便成了無人問津的三不管地帶。
眾人說幹就幹,雷先岩帶來的手下也幫忙布置作法用器。
這會兒,雷先岩轉向陸澤,“陸先生,這個山頭的攻堅任務還要我們洪門中人來做,您看是與我行動,還是在這裏稍待?”
陸澤聽後略有深意的笑了一下,“雷龍頭,這山頭確實是塊難啃的骨頭,現在快臨近淩晨一點,你要用多長時間才能把暗處的幾個東亞仔解決掉?”
雷先岩聽到陸澤沒有揭穿降頭師命隕的事情,心頭微微鬆了口氣,便低聲道:“實不相瞞,東亞仔這些人也有百十個打手,洪門配合警方不過是抓了十幾個首腦,將他們打散。
現在周圍有警方牽製,在這邊的東亞仔不多,但從洪門的情報來看,山上還有二十幾人。”
陸澤淡淡抬眉,“所以你所做的事情,是想給留在港地的其他東亞仔喘口氣?”
雷先岩帶了些笑容,“先生慧眼,主要是怕他們太記仇,以後反撲的太厲害,這些人還是很瘋的,山上這些人,差不多要一個小時才能解決幹淨,才能保證大家的安全。”
“這麼說,是建議我留在這裏靜候佳音了?”陸澤笑道。
“這些髒活不勞煩陸先生了。”雷先岩解釋道:“至於這些港地的師傅,主要是給媒體打馬虎眼,轉移視線,洪門不便再出現在港人眼前,引得某些人不快,還請先生不要芥蒂。”
說著,便拱了拱手,笑著領著手下從道路兩側而下,朝著一處山坡摸去。
陸澤淡笑不語,這雷先岩打腫臉充胖子,想要在他麵前找回港地洪門的丁點麵子,也不知是騙他自己還是騙誰。
“喂,小子,還不過來幫忙?”
這會兒,港地一幹大師已經忙碌起來,看著陸澤被雷先岩甩在一邊,頓時皺起眉來。
陸澤負手而立並未理會,隻是將目光望向黑暗中的東亞仔老巢。
遠處的山坡上,幾處簡易的窩棚兜著些詭譎的氣氛,即便沒有路燈,但月光總還能照耀附近的田野,卻唯獨照不亮那幾處看著窮酸的建築。
明明隻有幾棟房子,卻藏了二十幾人麼?
陸澤目光如炬,黑暗之下也能望如白晝,將周遭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光是他目光所及的田野之內,便有三名隱藏在灌木之中的東亞仔伺機而動。
此時,那堪輿大師吳啟浩,對著沒有絲毫幫助的陸澤微微一哼,指揮著洪門中人布下兩桌法案之後,一幹港地大師開始了行動。
這些港地大師並非也浪得虛名,光是用來對付那本該身亡的降頭師,而準備的法器就有十幾件,一始動作便念經頌道,從自然界中借取著莫須有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