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看向那中年男子點了點頭。
雷先岩微微皺眉,卻並未多有意見,抬手一招,底下的人頓時從裏屋拖來一名年輕男子,看膚色和麵相,不是本國人。
“陸先生,向寧小姐和周雄先生的事情是我們疏忽,才讓那些卑鄙小人有了可乘之機。”
說著,抬手一揮,手下立刻壓著那人用膠帶封了嘴,從腰裏抽出一把砍刀。
那手下也是一臉凶悍,看了龍頭一眼。
雷先岩隨後看向陸澤,見他沒有任何意義,便對手下點了點頭。
手下手起刀落,直接砍向那人的手腕,頓時鮮血噴湧。
一時間,眾人都是麵無懼色,隻有向寧目光顫了顫。
“拖下去,丟海喂魚。”雷先岩說完看向陸澤,“這些年洪門加入了不少東亞仔,但也算不上洪門人,隻是拜了碼頭,分給他們一口飯,沒想到觸犯了陸先生的朋友。”
陸澤聽聞淡笑,“泰國人?”
雷先岩點頭,“都是些偷渡客,來香港投靠親屬,這些人十分貧窮,很是能打,洪門不願起衝突,交了份子錢,便不找他們麻煩,他們有什麼事我們也不會管,都交給警方。”
洪門早已洗白,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已經不在觸碰。
洪門的存在,更多是在港人心中的標誌,就如雷先岩所說,是為了一口飯。
不過是過氣的組織罷了,把場麵做的這麼足,給陸澤的麵子並不小,但歸根結底,是為了聖元丹。
陸澤笑了笑,“不過一個東亞仔還不夠,背後的那個人你們處理了嗎?”
說著抬身在麵前的茶幾上取了一杯沒人用過的茶,淺飲一口後,瞄了眼桌上的斷手。
此時立刻有人上來清理,而雷先岩也露出了難色,“陸先生,東亞仔是不能輕動的,不過有我洪門中人在,便是陸先生在香港,也無人可以動你。”
啪!
猛地一道脆響,陸澤無趣的捏碎茶杯,瞄向雷先岩,“你們為了聖元丹隻做到這樣的程度?”
徒手捏碎茶杯,這在不少人心底留下了印象,這內陸來的陸先生果然不是等閑之輩。
別看年紀還小,可那雙眼睛絕對見過血,是個很裏的角色。
而且更令人驚奇而心生懼意的,還是他沉穩如水的氣質。
洪門來了這麼多人,一是楊先生這邊未必有把握降住著內陸客,二是向寧和周雄出事並非秘密,那對他們下手的人與洪門也脫不開關係。
但最最重要的是聖元丹,洪門與楊錦翰並不擔心,隻要價格降低五成,就算是讓對方當日後洪門的龍頭都未嚐不可。
香港的洪門已經是空殼,有個內陸背景的人支撐產業,老一輩人都能安度晚年。
再就是,所有人都要看看,這內陸來的人物有沒有興趣接盤。
畢竟人家聖元丹在手不缺錢嘛,更多可能是缺少些門路打開銷路,香港的洪門打開方便之門,對誰都好。
隻是眼前的年輕人,遠沒他背後的玩笑式設想那般簡單。
“我要那東亞降頭師的所在。”陸澤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