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堂之內,唐劍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有坐到這個位置的一天。
但細想下來,人的命運或許就是這樣難以推測,他雖是枚棋子,但不是圍棋般的兵卒,而是一盤象棋當中的將子。
同是棋子,地位自是不同。
這輩子,他真是遇到了貴人,先是恩師,再是陸少。
稍稍收了思緒,看向下麵出言反對的男子,“阿良,你我都清楚,吳龍頭怕是以後都不會出現在江州了,現在定下江州龍頭老大的位置對誰都好?”
“對誰都好?別忘了,你唐劍是最沒資格說這話的人!背棄吳爺,眾所周知!”阿良冷冷一笑。
“哦,你偷嫂子就對得起吳龍頭麼?”唐劍笑了一聲。
這話音一落,底下幾個小地頭蛇都透出震驚的神色。
嫂子,說的是吳秉宇的一個情婦,專管公司上下財務,而吳秉宇的一些名下產業,除了房產,大多在“嫂子”名下。
而這位嫂子也不是什麼浪得虛名的女人,是江州楊家之人的媳婦,劍橋畢業,長得頗有姿色。
她跟著吳秉宇不明不白,自己的丈夫與她多年分居,最後離婚。
後來才知道,這女人是楊家物色的學生,最後吳秉宇看上,就交給了他。
霸占兩家女子,毀人清譽,這些人可是什麼都幹得出來。
而唐劍不過是放貸打拳,顯然比這些人幹淨了太多,這一席話過後,人群中傳來了一道嬌氣的笑聲,“唐龍頭說的可是不假,阿良啊,總是對人家動手動腳的。”
說話的正是“嫂子”,此時她坐在遠處,笑看著這些混蛋地頭蛇的鬧劇。
原本啊,她跟了吳秉宇也就認命了,一輩子不嫁沒孩子,隻要有錢不一樣過活麼?
可吳秉宇失蹤,就意味著她男人死了個幹淨,連帶著他身邊最得力的何中言,以及十幾個好手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說明什麼,吳秉宇這些年欠下的人命債討回來了,他身為吳秉宇的女人,要是沒人依傍,早晚得死!
倒是這唐劍,整個江州來說,拳腳最好,手下最多,與第二個吳秉宇無異。
“胡說!”阿良猛地站起來,指著女人罵道:“夏蓓你少血口噴人,我阿良對吳爺忠心無二,武堂內,輪到你一個賤人說話?”
然而就在他轉身喝罵的同時,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看到唐劍緩緩走到他的身後,抬起手來。
阿良忽然感覺到一股巨大的扯力從腦後傳來,然後整個人都向後麵摔去。
唐劍拽著他的頭發,將他的腦袋貫向旁邊的太師椅,砰的一聲巨響,那實木的太師椅竟然被撞碎,阿良的腦袋鮮血直流,兩眼翻白。
唐劍不動聲色的拾起一條椅子腿,來到阿良的旁邊,淡淡道:“對不起了兄弟,有什麼傷,哥哥給你治,公司也會給你安家費。”
說著抬起椅子腿,猛地砸在阿良的膝蓋上!
一道巨響之下,阿良清醒了過來般,捂著右腿嚎叫不斷。
吳秉宇手下,唐劍可謂最強戰力。
唐劍歎了口氣,吩咐道:“抬下去,送醫院。”
便回到了龍頭的座位上坐下。
這時,一名麵生的漢子走出來,將阿良背在身後,抬進了武堂後廚。
唐劍接過手下遞來的濕毛巾,暗歎江湖。
一時間,武堂內一片寂靜。
頓了片刻,另一名身材比唐劍還要精壯幾分的硬漢,冷冷的看向唐劍,“唐老弟,對兄弟如此心狠嗎?”
“他撩撥嫂子。”唐劍淡淡道。
“那你呢?”男子又問道。
唐劍抬眼,“我的手下全部都在公司,一個未走,我淨身出戶了兩個禮拜,散散心情!”
“你!”
“如何?”
“好,且不說這些,說你身後的兩人,曲州胡龍頭,禹州王龍頭,他們來才加我們的集會是什麼意思,還有這滿屋子的人!”
漢子轉身,指著滿屋子的打手小弟,“我江州是你們能動的麼,敢來武堂耀武揚威,也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命回去!”
話音一落,胡鳳瓊和王獨行沒有多說什麼,那漢子說的沒錯,唐劍若要做江州龍頭,他們參與進來,必然會被江州無數大佬反彈。
但同樣的,這些個地頭蛇並不知曉他們背後的人是誰。
畢竟江州,應該還沒有人敢輕易動他,
吳秉宇不在了,許長河還將手裏的劍給了他,就算沒人承認他可做江州門麵,但也不敢輕舉妄動!
“董方。”這時,唐劍眼中帶著一絲冷意說道:“比人,你們沒有我人多,比錢,嫂子她站在我這邊,公司在我手裏走的才會長遠,成敗論英雄罷了,你想撕破臉的話,我唐某人也送你退休,公司自會照顧你家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