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的左手邊坐著向淮安和李義仁,右手邊坐著譚誌河與譚冰。
左商右貴,論身份,自然是譚誌河最高,但李義仁和向淮安的經濟實力和勢力同樣不可小覷。
幾位大人物彼此介紹一番後,雖然所在領域不同,但也沒什麼分歧。
雙方此來,都是求陸澤辦事。
正當向淮安和陸澤低語的時候,邱家人的目光還追隨著胡鳳瓊等人的離場。
而剛剛眾人整齊的拜辭,仿佛還縈繞在耳邊一般。
數位富商,兩位龍頭,那種無需言語就能微震全場的氣壓,直叫人心口憋了一大口氣喘不出來。
吳秉宇回到座位後,目光瞄到唐劍尾隨而去,麵色上不動聲色,但全身上下繃的猶如鋼板一塊,不論誰看向他,都能從他眼中看到冰冷的寒芒。
事先,所有人都清楚,陸澤惹了吳秉宇,定然沒有好果子吃。
可是現在呢?
豈不說那坐到陸澤附近,蘇省來的李義仁是誰,單提胡鳳瓊和王獨行,吳老大要是輕動陸澤,便是與江南省的兩個重要城市的龍頭敵對。
而那海州來的向家,更是多年與江州不和,掐著碼頭要道,嚴格控製著江州的物流市場。
而此時再看徐連良,就見他沉默中搖頭失笑。
徐連良也是沒想到陸澤有這麼大的能耐,難道說他多日不在家,就結識了南方這麼多人物麼?
亦或者說,陸家的這個小子一直深藏不漏,說是來江州避難,說不定是曲線救國?
想當初老首長與徐家定這門親事時,真是受到了多方阻撓,而今一看,或許老首長曾經是用意頗深。
南方畢竟是富庶之地,一些地方的巨富甚至能參與華夏的重大決策,陸家若能在南方有所作為,不失為是京城方麵的助力,更可能是陸家激流勇退的道路啊。
“連良啊,這次倒是徐家的家宴了,我們邱家的風頭都被蓋過去了。”邱老太爺忽然冒了這麼一句。
徐連良回過神來,“老爺子哪裏的話,都是陸澤這孩子的麵子,我們徐家才沾了些光。”
邱老太爺笑了笑,“這小夥子初來江州,並有如此排場,確實非池中之魚,連良便費些心,看看他什麼品行吧,看明白他與振宇差在哪裏。”
邱老太爺話中有話,徐連良如何不明白用意,伸手把了下麵前的半杯白酒,“老爺子,您和我都是老家長了,孩子們的事情讓他們去處理吧,至於振宇……”
抬眼看向對麵麵無懼色的邱振宇,“這江州還是太小,男兒該誌在四方,喝出覓不到良緣呢?”
另一桌,向淮安此來,一是出麵為陸澤在江南的第一個中秋節捧人場,二是當麵引薦旁邊蘇省大佬龍頭李義仁。
說起這個李義仁,也並非浪得虛名之輩,他早年放貸起家,樓來在房市最好的時候投資房地產,如今說他身家百億都不為過,算得上半個巨富。
雖說比江州那三位千億巨富差得遠,但在蘇省,起地位也是絲毫不弱。
但畢竟是投機倒把起的家,底蘊甚至遠不如一些江州富商身後,所以又幹了不少灰色生意,是蘇省徐州、方洲兩市的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