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秉宇自去邱老太爺那一桌,而和陸澤的一番對話過後,所有人再看他的眼神便不是震驚,而是看著死人一般。
陸澤不以為意,自顧坐下。
一旁,譚誌河微微皺眉,“陸小兄弟,這人就是江州吳秉宇?”
陸澤淡聲道:“譚大佬也認識麼?”
“隻聞其名,未見其人。”譚誌河微微搖頭,“不過聽說此人心狠手辣,在江州製霸未逢敵手,你還是小心為好。”
陸澤笑了笑,“我至今未怕過誰。”
吳秉宇的到來,將晚宴推至高峰,邱家人觥籌交錯間,又有不少富商和政要前來拜會,這等風光一時兩無,邱老太爺這才拍了拍徐連良的手,顫聲道:
“連良,你該也知道,這次邀你來赴宴,是我拿不成器的曾孫。這小子對你孫女是得了癡心瘋啊。”
邱老太爺嗬嗬的笑出了聲。
徐連良點了點頭,“振宇這孩子是不錯,不過月兒早就有了婚事,怕是此事不可啊。”
“徐老爺子,有什麼不可能的呢,男未婚女未嫁,振宇是真心喜歡明月的。”說話的人是邱振宇的堂叔。
“是啊,徐明月要是嫁出去,可就不能在您老這兒承歡膝下,徐大佬的這位寶貴千金遠嫁北方,不知又多不舍。”邱振宇的另一位堂叔也如是說道。
這兩人是邱家在江州的主事人,與徐強也是熟悉,經常迎合市裏的工作,江州市委都未曾怠慢過。
徐連良笑了笑,“陸澤的祖父是我的老領導,這門婚事牽扯的可不止徐陸兩家這麼簡單,當年大佬力排眾議,欽定的明月,光是這份恩情,我徐家就該守信。”
言簡意賅的說出這段往事,坐在旁桌的陸澤自是清晰聽到,他心下一怔,不知道裏麵還有不少事情。
“我這婚事難道還有什麼我不清楚的波折?”他暗自皺了皺眉。
而徐連良那邊,邱家人自是放開了話題,毫無顧忌。
而那吳秉宇更是為邱家說話,“徐老爺子,有道是遠親不如近鄰,明月嫁去北方,若是吃了什麼苦,您沒有貼己的人照顧她起居,難道要讓北蠻子耽誤了明月的幸福嗎?
再說,北方衣食不精,生活習慣大相徑庭,我倒是看振宇這孩子粗中有細,是個能貼心的丈夫。
更別說日後出息,我江州雙宇一個在商,一個在上麵,相互扶持,也未嚐不能打出一番天地入住華夏核心,徐老爺子又何必舍近求遠。”
“是啊,那陸家今時不同往日,前途未卜哦。”
“正是正是。”
一幹人絮叨了這些,徐老爺子眼鼻關心,不做他想。
“海州向淮安前來拜會!”
正在這時,一道喝唱傳來。
正與徐老爺子談話的吳秉宇微微一怔。
向淮安?
這老家夥早幾年不是臥床不起了麼?
他轉身看向身後麵色微白,靜立身後的唐劍,“小唐,我可是聽錯了,是海州向淮安?”
唐劍頓時汗顏,自始至終,他都沒想到自家老大會對陸少有這麼大的芥蒂。
而他更沒有說,今日除了引薦譚大佬,為老大送禮給徐老爺子外,江南省乃至外省的龍頭大佬們都有找他詢問陸少的去處。
“老大,確實是向老爺子。”說著又探身附耳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