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是不是混跡官場的人,他一個京城人怎麼看不出來。
“由他們吧。”陸澤依著牆壁,坐在竹席上閉目養神。
午後陽光照來,落在他寧靜的俊顏上,棱角分明的五官似被清風洗刷,沒有半點熱意不說,看上一眼,都能安人心神似的。
小曼看了看陸澤,心思活絡了一陣,“陸哥哥,我去叫經理過來趕他們走。”
說著,離開了房間。
人離開了這裏後,陸澤仍舊閉目養神。
“聽聞那女子的父親是師長……這江南沒有大軍區,師一級幹部本應是地方上的部隊首長。
而他們邀請的領導,想來比地方首長大一級,少將麼。”
他的嘴角上噙了一絲笑,搖了搖頭,“到底含金量差了些。”
陸澤雖然這麼說,但他何止沒把少將軍官放在眼中,要不是為了一顆靈果,連蜀軍的前首長,國之上將林力伯,都不會太過在意。
便默不作聲的冥想入定,進入了修煉狀態,逐漸的心思活絡……
莊子內的總經理辦公室。
地麵上的點點血跡雖然擦掉,但隱約中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感覺,仍讓周雄有些膽寒。
臻境宗師啊,飛子不過是被打暈了而已,想起剛剛麵對陸真人那種無力的感覺,仍舊能讓他出上一身的冷汗。
這才多大的年紀,武學造詣就已經登峰造極,多少人練了一輩子武,連內勁的門檻都摸不到。
而論起來,周雄會的也不過是家傳的功夫,打小家裏用棍棒和錢財打熬出來的底子,與正八經傳世武學的武學世家比起來還差的太遠。
可就算這樣,他這身內勁功夫也足夠在海州市橫行無阻。
但終究天外有天,陸澤這樣九霄之上的神人高手,還是讓他明白了仙人可畏。
陸真人應該還沒到二十歲,尋常的身體打熬下,斷不可能在短短十幾年的時間跨越武道境界的鴻溝。
莫非就像向老所說,仙人之流神鬼莫測?
好生可怕,不到二十歲的臻境宗師,聞所未聞啊!
“周老大,我再強調一遍,房間要在傍晚前收拾出來。”
辦公室內傳來一道有些焦躁的男聲。
周雄聞言,看向屋內沙發上的白衣青年人,景少陽,海州市長的獨子。
他這才想起景少陽實在這邊等了一段時間。
之前陸真人教訓了飛子之後,別墅清場的事情就被莊子裏的一名女子壓下,那女子果然頗有頭腦,沒讓景少陽真把別墅全部定下。
周雄坐在辦公桌後想了許久,終究不敢觸犯陸澤的威嚴,便道:“不瞞景公子,市裏這次視察,莊子上下非常重視,我也是在莊子裏整整待命了一天。
不過清場……”他冷笑了一下,“恕難從命啊。”
景少陽眉頭一皺,他已經在這邊等了一個小時,到頭來卻是這樣的結果,頓時惱怒的說道:“周老大,這次視察本也不該大張旗鼓,但我們可是從江州請了位軍方的大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