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身材比較清瘦,見到向寧的時候滿含笑容,是個溫和的老者。
向寧扶他起身,老人擺了擺手,緩緩的從座椅上站起身,完全不是外麵傳言中九旬高齡的老態。
他笑著一步步迎向門口處的年輕人,對向寧說道:“剛剛吃了些粥,在院子裏走了兩步,見到池裏的幾條鯉子遊了上來,果然是有客上門。”
老人這麼說著,向寧不免有些驚訝,爺爺的話未免太過神奇,可入了向寧的耳,卻又有幾分高興。
爺爺對這位京城來的陸少是重視的,不然哪有這些閑話說給她聽。
待到近前,站在門口的陸澤才看向這位向家老者。
服下聖元丹者,生龍活虎並非虛言,壽元代價下的效果非比尋常。
這時,向寧連忙走過去關上庭院大門,隔絕了外麵的一切。
“聽說你還懂些術數。”陸澤說了一聲。
“都是師父傳下來的本事,本來卜卦婚喪嫁娶的小事糊口,後來與兄長有所悟,這才攢下些家業。”老人笑了笑。
陸澤搖了搖頭,“本也沒指望你們有什麼作為,不過既是會術數,老人家也是認識不少達官貴胄,為我辦事應該事半功倍了。”
向寧在一旁眨了眨眼。
雖然不是第一次承受陸澤的口氣,但這可是在她爺爺的麵前啊。
海州河運集團的董事長,連海州市長都要賣些麵子的海州大佬向淮安……
感覺到向寧有異,向淮安遞了個安撫的眼神,轉而看向陸澤,笑道:“小夥子,我聽說了你的要求,也覺得丹藥的事情大有可為。
以老朽的人脈,運河連通的華夏五省,我能說上話的大員巨富不在少數。
但有一事擔心,你能保證那神藥的方子不被有心人巧取豪奪?”
老人負手而立,“我縱是會些術數,也多是承蒙一些朋友關照,才穩居海州,尚不能照顧好家庭子女,你又如何保證向家不被神藥連累……”
說著,老人也是感懷萬分,他早年與自家兄長各有一子,兩個孩子接手河運碼頭後,風光一時兩無,卻早早死於車禍。
記起往事,兒子與侄子的死怎麼會是巧合,向家在河運的位置上坐的太久了,很多人都想拉向家下馬。
光是這點內河生意就已經被虎豹窺探,而陸澤說的卻是數百億的資金運作。
這種高暴利的神藥生意,怕到了那時,無數妖魔鬼怪都會冒出頭來,一個向家,哪夠被人啃的,向騰民他們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向淮安自是對陸澤這個年輕人頗為看好,也極為重視,但年輕人終究沒經曆過大風大浪,不清楚人心險惡有多麼可怕,所以才任由向慧然的所作所為,希望陸澤知難而退。
然而,他還是來了。
老人搖了搖頭。
可陸澤聽後,非但沒有氣惱,反而笑道:“老人家金口良言,說的不無道理。”
向淮安笑著抬眉,“不過是實事求是罷了,向家扮演的角色實撐不起那麼大的分量。”
“撐不撐起來不是憑表麵現象看的,你們向家的潛力都集中在你一人身上,又能有多大的作為,既然為我做事,你一個老人終究精力有限。”
陸澤說著,取出了一瓶凝神丹交給向寧,“倒是你,還不錯。”
“我?”向寧頓時睜大了眼睛。
向寧遲疑的接過那小瓶子裏的藥丸,轉頭看著向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