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簡易酒席,眾人吃的各懷心思,約莫到了晚上十一點,許長河和楊瓊便率先告辭,空留下陸澤和霍勳洪師徒。
霍勳洪命唐劍泡茶,便與陸澤坐下詳談。
“不瞞陸師,我霍勳洪打了一輩子拳,天南地北也拜了不少名師,可謂是散盡家財,方才初入內勁領域。
現在想來,一輩子無兒無女,又沒教出像樣的徒弟,實感慚愧啊。”
陸澤聽後點了點頭,“霍師傅的確是武癡。”
霍勳洪含笑,“我已是杖朝之年,經曆過國破家亡之時,又看到國之興盛,其實也遺憾不多,大可以閉目合棺埋進黃土,不過有一事,我這幾年耿耿於懷。”
他這般說著,目光瞄了一眼茶幾上放的古籍,便重新看向陸澤。
陸澤淡笑,“那道法邪修?”
“與其類似!”霍勳洪目光一厲,抱拳便道:“陸師出自名門,想來也對這種道法邪修有所聽聞吧?”
“倒是不知,你但說無妨。”
“好,我就來說說這道法邪修……”
兩人相談,陸澤也從霍勳洪口中得知了另一個消息,自古以來,華夏各地就隱傳有道法邪修的存在,多為禍鄉裏、挖墳掘墓、逼良為娼。
霍勳洪所在的浮山縣便有這麼一夥道法邪修,雖然不足為懼,但老人隻身守山,實在分身乏術。
“那些人隻在周邊的農村活動,不知道迫害了多少良家婦女,我與其交涉,奈何那夥子有車,追逐不上,報了警,又沒證據,又找不到人,唉……
村裏的男人都出去打工,剩下的孤寡老人又沒能幫忙的,眼見著鄉裏鄉親被人迫害,我找了諸多好友,也都是分身乏術,又或不與小賊一般見識。
更何況那群人還會些迷惑人的邪法,我這一靠近,就能被弄得頭昏腦漲,這才想到可能是古籍記載的道法邪修。”
霍勳洪一聲長歎,“若是我有臻境宗師的實力,一個照麵力殺一人,想來他們也不敢放肆了。”
話音一落,一旁的唐劍也垂下頭,苦笑道:“師父,我都說了,這種人就該用槍崩了,大不了背些人命,回了江州,誰還能查到我頭上?”
“糊塗!你這大好人生還不毀了?”霍勳洪訓斥了一聲,轉身抱拳看向陸澤,“陸師,古籍上記載,那位化神宗師一聲大喝,即可打斷邪修施法,您可有這方麵的見解,教我應對這些宵小之徒!”
“霍師傅倒是俠肝義膽。”陸澤淡然相讚。
霍勳洪卻道:“隻恨這些歪門邪道,不知道怎麼來的法子,比我們這些武術高手都要厲害,卻偏生一個個好似弱雞,實在氣恨!”
“就算是邪修,也是修道之人。”陸澤笑了笑,雖然不想承認,但看起來,哪怕是地球上的道法邪修,也有著最粗淺的修煉法門。
換言之,這些道法邪修,似是觸摸到了修真的一些機緣,凡人武者自然大大吃虧。
“罷了,過兩日我製上一物,你隨身佩戴就無需忌憚他們的迷惑法術,但要切記,遇上不可對敵之人,還是暫避鋒芒,待我抽空為你處理掉便好。”
聞言,霍勳洪精神大振,忙拱手拜謝。
他果然猜對,陸澤出身名門,必然有對付那些邪修的製勝方法,否則這華夏的江湖之地,哪還有武者的立足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