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該是春天開放,現在是夏末,明明都已經凋謝過,這……”
不僅是他,連在廚房裏泡茶的徐明月,也見到一旁僅剩綠枝的紫羅蘭綻放出了花朵。
“今天是怎麼了,這盆花我養了一年都沒開過。”
她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留念後,抬手點了點香腮。
“姐!姐!你快看!”
一陣腳步聲忽然傳來,徐明雪穿著吊帶和短褲,吃力的抱著一條偏瘦的薩摩跑下樓。
“姐,咱們家的漢娜是不是病好了?”徐明雪興奮的問道。
而她懷裏的大白狗還應景的叫了兩聲。
這一幕,讓本就驚奇的徐明月更加驚奇,漢娜是她們小時候養的狗,那會兒這樣的純種薩摩還很貴,兩姐妹對它非常珍惜喜愛。
隻是年頭到了,漢娜的生命走到了盡頭,它平日裏除了喝水就是睡覺,什麼東西都不吃,眼見著就要死去。
想不到今天竟然來了精神。
徐明雪將漢娜放了下來,臉上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笑容,簡直要抱著漢娜喜極而泣。
徐明月也是恍惚了一瞬,“雪兒,你去準備點吃的,漢娜說不定餓壞了。”
吩咐這些後,她這才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情,便一臉狐疑的端上茶盤,一路上樓而去。
隻是還沒到那人房間跟前,漢娜率先從身後跑了過來,抬著爪子撓了撓門。
這時,一道門鎖打開的聲音傳來,陸澤出現在門口。
他先是看了看若有心事的徐明月,又看了眼對著他搖尾巴的白狗,便微笑了一下,對漢娜說道:“不必謝我。”
漢娜汪了一聲,搖了搖尾巴,又跑下樓。
徐明月都看呆了這一幕,端著茶盤好一陣才看向陸澤。
“有事?”陸澤問道。
徐明月恍惚點了點頭,因為自己看錯了那一幕,連忙問道:“能聊聊嗎?”
陸澤將人讓了進來。
徐明月今天穿了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之前紮起的秀發放了下來,柔順的貼在耳畔,相比妹妹的古靈精怪,作為姐姐的徐明月身上,有股安靜脫俗的氣質。
她邁步從陸澤身邊走過,從他身上感受到若無旁人的適從。
這個與她同齡的男子既沒有青澀少年的幼稚心思,也不像紀陌塵他們那般精明世故,卻仿佛普通家人般親近。
隻是怪了,難道她徐明月長得不夠好看?
怎麼他給她的感覺,就像一位疏冷的兄長?
徐明月歪了歪頭,一臉驚奇。
將茶盤放在屋內的書桌上後,陸澤也走了過來,徐明月剛一轉身,兩人便四目相對。
近在咫尺的男性氣息襲來,徐明月心神一滯,便見到陸澤深邃的目光中並沒有她的影子,他隻是從她身側取了杯茶。
隨後陸澤方對她說道:“月兒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月、月兒?
他們之間有那麼熟?
徐明月整個人都在陸澤的氣息下變得僵硬,她稍稍一撇臉,有些麵色微紅的說道:“是我們的親事,我想問問你的想法。”
言罷,她偷偷看了陸澤一眼,便從他眼中看到了幾許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