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穀(2 / 3)

“外麵寒山蒼翠,這裏卻是春意尤在,簡直是天下之奇觀。”

“是啊,邪界居然還有如此佳境。”樓洛自嘲的笑了笑。

內心卻是痛極生悲:幽姒,這是我為你建的亭禺閣樓,如今你卻無福消受,真是蒼天無眼。何年何月何時才能道的清說的明我心裏的痛?如何告訴你隻有蘭素的魂魄才能救你?

他一揮手,碧色之上便多了三個字。幽姒輕聲念出:儀蘭汀。

心下五味陳雜,終究隻是莞爾一笑,心儀蘭素?名字隻是名字,並沒有什麼象征意義,僅此而已。

樓洛心知幽姒必定傷心,待她轉過頭去。複又衣袖一揮,還原了它原本的名字:念幽湖。隨即無事人一般帶著幽姒向裏走去。

樓洛低聲訴說:“我在此為蘭兒施法。”

“……”幽姒相望無語,臉上一片死寂,卻也順了他的意。

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有這麼多的懷疑,這麼多的委屈。卻無從開口,難道隻能看著自己心愛之人為其他姑娘奔波勞累?

放下蘭素,樓洛看著幽姒:“這裏是帝女娘娘修道的地方,可以護心保脈。”

“我母親?”

“是,天地間水和火的精華都在此了。”

幽姒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我聞所未聞。”

“那時你還未出生,娘娘也才見到邪王繁孽。”說到幽姒的孩提時代,樓洛自然而然的露出笑意。

“說的好像你與日月同歲一樣。我不曾知道的事你又如何知曉?連論凰都未提及過。”

說到這裏,幽姒緊皺的眉頭散開,露出調皮的笑容,迫不及待的與樓洛爭論。

樓洛隻好撒謊:“你生下來就被寵著、憐著、愛著。眾仙見你活潑可愛,自然舍不得讓你為凡塵困擾。”

“哼……才不是,天界自有天界的章法,我才不會胡來。”幽姒不滿的噘起了檀口。

樓洛也開始打趣:“是,公主所言極是。”

見幽姒笑容明媚,燦爛生輝。樓洛心裏不免高興,眼睛就像生了根一樣盯著這張傾國傾城的臉龐。

恍然間就到了玉醅殿。此地景色佳麗,秋空如洗。有大雁南歸,望去尚能賞心悅目。足可以酣飲樓上,醉眠房梁。

果不其然,樓上一抹白影。幽姒走過去施禮:“多謝羽化仙人相救,上次行路匆匆,未來得及答謝。有失禮數,還望仙人見諒。”

“無心之舉,公主不必時刻惦記。換做是他人,束琉也不會坐視不理。”羽化仙人束琉言語間透著淡淡的疏離:“這愁悶就如流水,抽刀斷之,須臾更流;以酒澆之愁就益甚。”

“仙人好眼力。自知幽姒心有愁悶。”幽姒並沒有在意他的無禮。天界就數羽化仙人法力獨步一枝,他性情有時頗為古怪,傲慢自然也不足為奇。

“解鈴還須係鈴人。公主不如散發扁舟,自遊一番,再行事自然心胸開闊。”

“多謝仙人指點。”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如果相互間情深意重,自然談不上什麼愁字。”

“仙人可當是醍醐灌頂,幽姒感激不盡,多謝。”

羽化仙人的一番話說的幽姒茅塞頓開。她當下決定拋開一切,不去問過去,一心一意隻在意現在的樓洛。

等到傍晚時分暮蟬哀鳴,還不見樓洛。幽姒心裏愴然增悲。

青榕見她亟不可待,隻得告訴了她實情:“主人帶著蘭素去了夜江流。”

“蘭素?夜江流?”

“蘭素就是那個姑娘,長老告訴我的。至於夜江流,我偷聽到他們說是什麼魔界的暗河,我也不知道在哪。”青榕不無可惜的歎了口氣。

聽了青榕的話,幽姒慌的快窒息了:“謝謝你,青榕。記住,今晚無論在天上看到什麼都不要出來。快去告訴長老、邪瑟。”

“怎麼了?姐姐。”

“姐姐現在不能多說,我要去找洛兒,先走了。”

天已經黑了下來,遠遠近近一派幽暗,江色蒼蒼,一片淒涼之景。當幽姒置身於夜流江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