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兒,我可以不必再承受不能看到你的痛苦了。”戟辰袖橫衝直撞著。
蒙梭冷笑著。“岫兒……”一把寶劍被她架在脖子上:“蒙梭,你還嫌不夠嗎?我身在樓蘭,心在樓蘭,你還要我如何?”
“我要你的整個身心都在樓蘭,不屬於任何人,隻屬於我……”
她看了一眼戟辰袖又看了一眼蒙梭:“不要過來。”她的手緊緊的裝作挽著戟辰岫的樣子:“求你,放過他,放過他。”可是蒙梭絲毫不為所動,她開始絕望了。
“岫兒,我愛你,當我看著天空,看著那閃閃明星的時候,我一直都在想,要是每個夜裏都有你在身邊,我會不會是最幸福的那個人。不要死,不要死……”她的聲音越來越輕:“隻有你一個人是真的對我好,不要離開我,不要……”口中的鮮血越來越濃烈。
隻聽到戟辰袖撕心裂肺的大叫著:“不……緣兒……不要……”
完顏景緣醒來之後已經是一個星期之後了,她的整個人都都被厚重的包裹著,身邊也跟著一群丫鬟,還有一隻波斯送來叫好的波斯貓,久,她愛上了那隻波斯貓。
沒有問戟辰袖在哪裏,他知道那個男人已經被蒙梭千方百計的送回國了,而且她正在離開自己,離自己越來越遠。
“都說思念越深,就越接近悲劇的結尾。我該有多愛他才能依偎。”她的眼睛紅紅的,笑意卻那麼的明顯:“貓兒啊,他現在在做什麼?可好?他是不是正在離我遠去,悲傷的人啊。我現在每天活著,都是靠著對他的記憶。”抱著手上的貓兒,她把頭靠在它柔軟的白毛上,淚水順著鼻梁斜斜的滴落在地上:“好想……”
“你是不是又在想那個男人了?尉遲景緣。”蒙梭推門而入,看著她臉上的淚水,不由之主的想要發怒著,他真的很討厭在這個女人的臉上看到她為別人流淚。
“我該多痛,多痛才能愈合,你告訴我?告訴我怎麼樣才不記得他,怎樣才能忘記你在我身邊時他給我的一次次溫暖,怎樣忘記桂花雨下我們共同漫步,怎樣忘記冬雪裏他濕透了全身卻仍然牽著我的手,怎樣忘記他被當眾實施鞭刑,隻因為我……因為我……我怎麼能忘記,這些都深深的烙在我的心裏啊……蒙梭……我尉遲景緣此生此世隻有戟辰岫一個人,其他的人隻是一縷雲煙……”她說的大義淩然,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的滴落,那是太過於思念的淚水,想念的無法克製。
“你依然在思念他,無時無刻不希望回到他的身邊,是嗎?”蒙梭的怒火也上來了。
“我有什麼好思念的,我現在連傷心的力氣都沒有,記憶就像風一樣每天刮著我的臉,好像思念越來越深,這種想念是沒有辦法忘記的,因為它會在我的身體裏生根發芽。所以,蒙梭,看看我的臉,看看我的眼神,裏麵裝的是不是你?不是,隻有戟辰岫一個人,我這無法忘卻的傷痛都是他的,我這滿心的想念都是他的……”她抬起絕美的麵孔,濃密的睫毛清晰可見,一根根的全都沾染著淚水,就像她千瘡百孔的心一樣,這一刻,她笑了,燦爛生花。
“尉遲景緣,你不要再挑戰我的極限了,你知道我隨時可以把你給掐死。”他抓著尉遲景緣的脖子,她的淚水順著臉頰滑到他的手上,灼熱了他的手腕,他痛的一下子鬆開了手。
“景緣,你怎麼了?”看著漸漸滑倒在地的尉遲景緣,他不安的抱緊了她的身軀:“你的身體怎麼這樣的冷。”它狠狠的說著:“尉遲景緣,當日我估摸著你隻是一介女流之輩,無法成事,今日之間,我當日是過於草率了。但是你要知道的是你永遠也逃不出我的手心,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要你這一生都成為樓蘭的王妃,至死方休。”
“一花一世界,一生一宿命。天地自有道,何苦枉掙紮。桃花將落路將盡,擺首回頭了無聲。蒙梭,我就在這裏,你不要再作惡了。”她的心緊緊的閉著,好痛。
沒有戟辰袖的日子真的很難熬,她害怕自己很快就會受不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苦苦的掙紮著,不斷地苟延殘喘著,不不斷地讓現實麻痹著自己的一切感官,不斷地蹉跎著自己所有的一切身心。這才是她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