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每一刻都猶如激情的火花一般碰撞著彼此,每一刻戟辰袖都覺得自己被這個女人勾引的無與倫比的沉淪著,他痛恨這樣的感覺卻又無法自拔著。
天空漸漸有些明朗的白色,帶著露水的痕跡,一夜之間,完顏景緣整個人已經累的筋疲力盡了,可是戟辰袖卻是矛盾的清醒著。
床上斑駁的血跡似乎在提醒著她什麼,那麼多的刺眼,他的整個心似乎都要疼痛了起來,為什麼完顏景緣要騙他?為什麼?
“景緣……”側過臉看著她熟睡的樣子,他的心也慢慢的回歸於平靜了,終於在天空花白的時候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的全身都在酸痛著,完顏景緣在這樣的疲憊裏掙紮著自己的身子,全身上下都無法克製的疼痛著,她知道昨夜的激情是怎麼回事,但是心裏還是覺得隱隱的不安。
想要穿好自己的衣服,可是她的動靜似乎驚醒了旁邊淺眠的男人。
“嗯……”戟辰袖有些的困意,但還是起來了,正巧這個時候洗漱的丫鬟在外請安進來。
“飄雪,夜禾。你們找下去吧,本宮今日自行整理,記住看守好,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戟辰袖吩咐道。
等兩人的腳步聲走遠後,他才轉過身看著完顏景緣,等視線落下的那一刻,發現她的唇畔突然間變的烏黑,似塗了膏藥一般。
他半低下身軀,靠著完顏景緣的脖頸,一滴剔透的淚兒在鼻梁上旋落:“是我錯了嗎?錯了嗎……我太自私了,總要想著你,念著你,要你守在我身邊……昨夜竟然用強,我忘了你體內還有不明的真氣,這下傷了你了嗎?。”
隨即抬起伏著的身子,指腹輕柔的摩挲她的臉龐:“景緣,你知道我最害怕的是什麼嘛?失去你,我一定會救你的。”
對於自己突然間身體的不適,完顏景緣也倍感驚訝,為何突然間胸口好堵,體內很空虛呢?她心口也很痛,很悶。
就像撥琴者的琴聲繞梁三日,餘音不絕。戟辰袖就這樣靜靜的凝視著完顏景緣,仿佛天地在這一瞬間仿佛合為一體,無法分割。
“你到底怎麼了。”戟辰袖親昵的替完顏景緣順了一下發絲。完顏景緣舒服的伏趴著,並發出嗚鳴。
“我不會再讓你有事了,這一次,我一定看好你。”
說完,戟辰袖衣袖一揮,源源不斷的白色蒸汽立即懸於半空。微施內力後,他張開朱唇吐出一股白色的霧氣,和空中的相互結合著,傾身之下,白霧落入完顏景緣口中,等到白霧消失殆盡,戟辰袖的臉色也越。
“噗……”最後收回手掌完後,戟辰袖張口吐出一灘血,血噴入他的衣服上,與衣服的顏色融為一體。
他對麵的完顏景緣隱約受到觸動,移動了下指頭,戟辰袖見此立即伸手攬住完顏景緣,連嘴角的血跡也未擦拭。
“你要醒了嗎?緣兒……快看看我,我就在這裏陪你,我哪裏也不去,好嗎,時間真的不夠了,真的不夠。老天,你為什麼要如此殘忍呢?”
看著這樣的戟辰袖,看著這世上如狂徒一樣的我,完顏景緣淚流滿麵。
如果老天你真的仁厚,就不要讓他在我再次穿越的時候痛苦。即使讓我永生永世不認識我,我也無憾、無悔、無怨。
看向完顏景緣輕如茗香的眼淚,微風拂過她的發絲,幾縷隨風疊疊的落於頰邊上,他的心,終於動了。
戟國,林府。
風稍微吹的寒了些,可是桂花樹下兩個身影相互依偎著還是很惹人注目的。
“嗯……哥哥……不要嗎……”嬌俏的聲音輕聲細語的溢出:“哥哥,我不要嘛。馥雲不要這些東西……”
林嘉慶,也就是林月襲的哥哥,他的眼裏閃過一絲厭惡,隨即收斂著,溫軟的哄著懷裏的女子:“馥雲乖……你入宮了才好幫月襲啊,嗯?”
他的唇順著司徒馥雲的耳畔滑下一道道絲潤的痕跡,直叫司徒馥雲咯咯的笑了起來。
很快,她便收起了那份嬌媚,雙眸顧盼生輝道:“你啊……這我可保不定,這十六殿下真愛的是金國的公主呢。”
她白玉般的雙手靈活的在林嘉慶的脖後緊緊環著,眼裏一片諷刺。
左丞相府中內,司徒馥雲繭眉輕描,絳唇輕點。丫鬟正對著銅鏡替她貼花鈿,她左顧右盼的打量著自己的側鬢。
“芙渠啊,你說是我美還是完顏景緣美?”鳳眼微揚起,她斜眼看著荷香。
芙渠放下牛角梳,杏眼靈動了起來:“主人,金國的粗俗女人哪有您的萬分之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