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來陰陽兩極,萬物歸一。望兩位三思,莫毀了此刻的井井秩序,今日偶覺不適,所以還望兩位去別處。”尉遲景緣不急不慌,仍是有理有據的勸她們放下怒,以和為上。
“哼。”娜提多癡笑了一聲,張馳有打了的搖了搖頭:“皇後有所不知,我和舒妃正在相聊甚歡。今朝有酒今朝醉,行樂須及時。”
娜提多年紀尚幼,脾氣卻甚是暴躁。見尉遲景緣生的俊美,行為卻極其無禮。不禁想到她溫柔可人的姐姐,也上前湊了個熱鬧:“我們在這沒礙著誰,忘皇後娘娘見諒。”
尉遲景緣並沒有介意娜提多的話而是微微露出唇邊的的笑意打趣:“你資曆淺薄,神女一事可能稍有天賦,我看你看錯了人,著錯了道也是自然。你個頭小,氣又盛,性情剛直,我不與你計較,但是你今日要是惹了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她的聲音從來沒有此刻這般的嚴肅,至少在外人麵前從沒如此過,這一刻她真的火大了,接受不了任何人的批評。
尉遲景緣講的誠懇,沒有半分摻雜,娜提多見她的情緒有些的失控,知道這中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也不好多少,直接帶著舒雅兒離開了,好不容易清淨了下來,尉遲景緣的心更是沉重了,這樣的結局是兩個人都死嗎?她應該不應該這樣?該怎麼辦?要不要如此,如果有一天她和戟辰袖走到這個地步應該怎麼辦?
不一會,殷兒緩緩走過來,見尉遲景緣有些的吃緊,心情不佳似乎心裏也有個數了,忙站在一邊:“任何事都不會是想通的,主人,即使是一棵樹,還有很多個枝椏呢,你要好生的待著自己,這才有出頭的日子呢。”她苦口婆心的勸慰著。
“你啊……”尉遲景緣歡笑著。
歡笑過後,氣氛緩和了很多。殷兒見機插縫:“殷兒知道皇上對您一定有所隱晦,必有有難言之隱。既然主人有煩惱,那麼殷兒願聞其詳,解得一二。隻願主人不要再暗自傷懷,殷兒看著也傷心。”
尉遲景緣也晗首讚同。兩人相視一眼,慢慢地走向不遠處。
“我知你性情純澈,一心向善,可就不明白為何你想不通,這未必事情弄清楚就是最好的啊,主人。”殷兒麵向尉遲景緣的方向,心裏疑惑萬千,這個時候不再說出什麼敬語,而是憑借著一個朋友的身份。
“殷兒,我就是放不下手啊,我害怕一放手我就失去了自我,我愛岫兒已經愛到了骨子裏了。”
這下殷兒驚愕了雙眼,波動著詢問:“主人,你要學會理性,真的,要是有一天其他的勢力攻擊了進來,你該如何?那麼你的整個人還不坍塌了。”
尉遲景緣眼裏盛著悲傷,聲音清雅,空穀回響般的幽靜:“我那是騙我自己。我真的放不下岫兒啊,要是讓我自己放棄的話,真的是生不如死啊,我慢慢來吧,一方有一天突發事變。”
殷兒幾乎是顫抖著睜開雙眼:“你說……突發事變,那你……你……主人……”
“殷兒,你隻需謹記,一惶一世守人間,千萬不要讓自己掉入漩渦裏,該斷則斷……。”
她的臉轉向不遠處,直接又悲哀了起來:“哎,大起大落之時啊,就怕苦了人間百姓。陷他們於水深火熱中。”
殷兒還想說什麼,卻又被尉遲景緣阻止:“我知你替我可惜,但我心意已絕。若是有幸,他日無所顧忌,殷兒,我們再相聚,要是真的有那麼一日的話,我把你托付給楊淩易,你好好對他,答應我,好嗎。”
殷兒沒有再言,隨了她一旁順著而下的走著:“主人,你要打算的事十分重大,方才聽楊將軍所言。深思良久,事有不妥。現在這個時間好像是時局動蕩,戟浩慵的人馬又在蠢蠢欲動了。”
兩個隨即又對視一眼。眼裏透著難以琢磨的陰暗。既然自己已經穿越到這個世界裏了,既然看到了花魂類和那個他最愛的女人嫦由之間的點點滴滴,那麼自己就應該多做考慮一下才是,那樣才會保險,不然自己早晚會拖累戟辰袖了,那個時候後悔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