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個女人怎麼如此這般的惡毒,竟然對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使出這般的毒計,你真的太過分了……”尉遲景緣已經看不下去了,隻能對著娜提多發火起來。
娜提多見她說出來的話很衝,慢要和她一決高下,幸好起始月阻止了她,緊接著,秦時樂與娜提多相戰不下,日光的餘暉亦漸漸消失,忽而,娜提多一個踉蹌,站立不穩,疲憊的姿態也露了出來。
“時樂,她現在已經精疲力盡了。攻她的天靈穴,花魂類說一個人元氣所剩無幾,這個時候最適攻擊天靈穴了,這個女人如此的咄咄逼人,不用和她客氣,我看她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看向天空漸漸失去的陰暗,尉遲景緣好似回憶起了什麼,拍手大叫。這些話語激怒了娜提多,她瞪著自己的眼睛,如旋風一般襲向尉遲景緣。一道白影在娜提多逼近的時候,橫空一閃,擋住了她的去路,娜提多氣急,就著白影的身姿襲了下去。
“容妃。”
尉遲景緣眼中充滿痛楚,隱約犀利的如劃開天地的神斧一般,立時提起全部的功力劈向娜提多的脊後,娜提多杏眼圓瞪,僵直了身體如秋葉般跌落在地,整個身體都被黃色的土地包裹著,一瞬間有些髒兮兮的。
反應過來的秦時樂棲棲遑遑上前接過了容妃乏力的身軀,緩緩地放低,尉遲景緣也走了過來,眼淚汪汪卻不敢垂落,她完全不知道的是容妃會在這個時候出現,而且還出現的如此蹊蹺。
為了避開政權的交替,有些妃子依然生活在原本的宮中,容妃就是其中之一,現在看到容妃為了自己而這樣,尉遲景緣不知道有多痛,她忙讓秦時樂帶著她去找禦醫。
容妃躺在床上,看起來有些的虛弱,她抓住尉遲景緣的手:“我不敢問戟浩慵是否愛自己,是否心中憐愛自己,是否看我更重一些。我心裏自以為他在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就算是答案,他是那樣驕傲的一個人,輸在了自己的兒子手上,怎麼辦?”
終究,還是抵不過一個情字,雖然是暴政,但是容妃依然屈服的為戟浩慵著想。
尉遲景緣聽此回過頭來:“姐姐,等你好了我們再說,好嗎。”
容妃巋然不動,後又緩慢伸出手。低下身,伸出蘭指。掌心中頓時出現一支瀟湘蘭做的簪子。
“瀟湘蘭?”尉遲景緣詫異的看著她,縱然她想得太多,卻還是不知原來容妃你和自己母親之間經就有什麼樣的過節,她隻是原諒了容妃而已,就這麼簡單。
容妃回答的清冷:“我本居於瀟湘院,皇上見我笛子吹的甚好,賜予我的。”容妃突然鬆開自己的身子,頹廢的垂下了雙手,喃喃自語:“可是我錯了,錯了,原來皇上早已……早已……早已心在不在我這裏了,早晚都是一場空。不,我要試試……試試……我試著挽回戟浩慵的心,所以對你的母親做了很多的錯事,我以為你的母親愛著的人一直是戟浩慵,原來不是,她愛著的人始終是完顏九真。”
尉遲景緣見她失常,心有餘悸。但還是先決定為容妃穩定情緒為主,她這樣子算是一瞬間的自暴自棄了。藥水被灌入大半,卻被容妃一手推開:“不行,你一定要聽我說,我真的覺得很抱歉,當初是我錯了,可是我是和戟浩慵一起騙你的母親的,讓她和完顏九真之間的誤會加重的。”
“無論你做了什麼,我都會原諒你的,你休憩幾天便會複原,根本無礙。”尉遲景緣不解容妃為何突然這麼激動,但是似乎也知道她在想什麼,所以先讓她心裏不要著急,讓自己靜下來才是最重要的:“我不會允許你受傷。我自有其他法門。等你好了再一一告訴我,好嗎?”
一句話讓容妃心裏一緊,原來她的女兒這麼善良,片刻也不曾不曾忘記自己的安危。即使再痛,她的良心還是覺得不安,因為她是戟浩慵派來的。
時間飛逝,已至夜深人靜,萬物歸巢。容妃一個人待在床上靜靜的想著,到底要不要用裝可憐的計策來騙尉遲景緣呢?在這個世界上隻有她一個人是真心的待人的,要是如此這般,會不會自己會遺憾一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