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兒反應過來後不甘示弱回嘴:“哎,我看阿,撂下你這麼個世間絕無僅有的美女在此,怕她也是消受不了,也沒功夫毀本姑娘的臉,嫉妒也應該是你的這張臉,主人。”
香氣中突然中閃出一個妖嬈的白色身影,粉香玉存,姿態魅生,浮髻傾斜,碎妝迷朦,顧盼生輝,一口絳唇輕緩的吐出話語,這讓殷兒扁了扁嘴。
“你是波斯的神女。”尉遲景緣抬眼看向眼前的女子。
“想不到我波斯聖女的名號竟然可以從戟國皇後的嘴裏說出。”神女風情萬種的扭了扭腰,輕抬一邊的纖手,撫上了尉遲景緣的臉龐,尉遲景緣吃驚的後退一步。
“據說戟國的皇後容貌妖冶,天下再也不出右,而她的才華更是名揚四海,你說是也不是?”神女笑的更嫵媚,不著聲色的抓住了尉遲景緣的手緩緩放下:“我叫娜提多,皇後。”
“嗬嗬,這人長的絕色嗎,說話也是中聽的不得了阿。隻是不知道神女來我戟國有何貴幹?”尉遲景緣話鋒一轉,變臉之快讓人無法想象,她的氣息十分的強大,仿佛在喧囂著什麼。
在尉遲景緣的詢問下,一旁的娜提多悠然而又鎮定,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隻是聽聞皇後美貌慕名而來,還有戟國那驍勇善戰的皇上……其實,我是受一人之托,讓你的後位不保的,蒙梭,你可知?他是我師兄,我們一同修道,他有事我豈有不幫之理,何況我本就是波斯的神女,正好知道你的事,你不屬於這裏。”
“哦?”轉而看向娜提多,尉遲景緣帶著絲絲疑惑,卻又興趣盎然,扭過身看了看的周際:“香氣彌漫,你到底想遮掩什麼?神女,或者說你隻是個滿嘴謊言的女人,告訴戟文睿,他想做的我都不會讓他實現,無論他是戟文睿,還是現如今逃回到樓蘭的二王子蒙梭。。”緊皺了眉頭,尉遲景緣道出心中所想。
突然她又似靈光一閃,媚聲道:“你想要我一命嗚呼或者重回戟文睿的懷抱?嗯,想都不要想,拿出你的本事給我看看。我當這來者可謂善人,原來卻是如此邪惡的戟文睿的走狗,想取我的性命。”揮著華麗的袖襟,尉遲景緣俯首貼在自己的心口,一言一行都高傲無比。
隨即消失在娜提多所在的地方,知道這一點就夠了,知道這個女人;來者不善,是戟文睿派來的就可以了。
“哼,這個大悶騷,死婆娘……還什麼神女,我看說不定是煙花之地的女子。”娜提多發騷的身姿讓殷兒氣不住的大聲嚷嚷,她不喜歡這樣的女人,看起來高尚無比,其實骨子裏比誰都壞。
她的行徑引發尉遲景緣的微笑,沒想到如此直爽的可人兒也會對那個神女如此的討厭。
就在她們兩個談話之際,突然不遠處來了一句:“參見皇後娘娘。”齊刷刷的兩雙眼睛都看向來人。
“喂,老兄,你不是說我吧,沒必要這樣,反正現在沒人的。”看著來人,秦時樂,尉遲景緣無奈的笑著:“丞相大人,景緣正打算等會去找你,當日我說要給你寫下半段的詩詞,這‘雕欄頌’後半曲今日我交付於你,你好好珍惜。不必為世俗困擾,一切都隻是一個循環而已。”
“景緣……”秦時樂好想接過曲子,喊了一句,瞬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他好想一下子抱住尉遲景緣,可是他不能,隻是雙目遠山的看著她:“皇後娘娘。”
“你不必傷懷,一切自有天命。緣兒本身也非良人,丞相大人放寬心,孽緣一場,終究隻是凡塵俗世的困擾。好好照顧皇上便是,他……”似乎知道秦時樂在想什麼,她的聲音突然停滯了:“他需要你。”
其實她早就從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中窺探出他並不是純淨如他的氣節一般,跟在戟辰袖身邊,如何的單純呢?所以她要做的就隻是讓這個男人保持著最後一點的純潔。
秦時樂突然間就流淚了:“原來你當日彈奏‘雕欄頌’是讓我脫離這一切的紛擾,原來她竟是那樣單純的女人,我居然一直都看不透。我看不透是因為她就如高山流水一樣的清澈見底,而我早已汙濁不堪……”他胡亂的說了一通,景緣,我愛你這幾個字被他壓在心底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