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得嗬斥: “見你目無章法,性情懶散,張口閉口就是我父王,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吆,這麼快就替自己的父王平反啦。你連見都沒見過他,何談愛?還這麼維護他,怪不得他總惦記你。”
尉遲景緣一反剛才的態度,興奮之情溢於言表:“父王讓你來的?她是關心我的?”隨後注意到老人話裏有話她複又開口:“你怎麼認識他。”
“天機不可泄露,我可不想遭五雷轟頂之災,還有無法,輪回的那種煉獄般的苦楚,尉遲景緣,本來指望你愛那個人,可是這輩子那個人依然為了你付出了一切……哎……”
尉遲景緣心裏一顫:“那個人是誰……莫非?”
“別想了,我不會告訴你的,和你猜測的相差多少我也不會說。”其實他們都知道那個人就是戟辰袖。
尉遲景緣氣他鐵石心腸:“你怎不會心地善良,通情達理……”
“對啊,所以我可能要考慮救他,不讓你們做一對亡命鴛鴦,重蹈覆轍。”白發男人鼓著嘴,掐著腰,笑容滿麵的看著尉遲景緣,伸出食指指了指天:“不過呢,成不成就要看天意了,”複又指了指尉遲景緣:“還要看你的心思如何,莫要無意中傷了他才好,讓我縫補不了他的下一個輪回,望你可以今晚翻然悔悟。”
尉遲景緣見他說的嚴重,驚駭的立上心頭,急的拉著白發老人:“我怎麼會傷了他,他是誰……”
白發男人嘀咕了幾句,終是閉口不談,反而轉過頭自顧自的別扭著去。好半天見身後沒反應,他才眯著眼睛轉了過來,尉遲景緣正直眼瞪他,滿目瘡痍的委屈。
“你不要用這麼幽怨的眼神看著我啊。”他回瞪了尉遲景緣,臉上露出兩個酒窩。
然後徑直走到前方的大石上,坐了下來:“反正,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不過,我倒是可以說說你父親完顏九真和你母親的事。”
“頑童,要是你再胡說生事,我便割了你的舌頭。”尉遲景緣靈動的雙眼狡黠的閃著,翹指頑皮的撫著一縷頭發。
白發老人見她這般可愛模樣笑著從石頭那返了回來,連擺著手:“不會的,不會的,我是粗鄙之人,不適合談那些陽春白雪。倒是這些年流連人間,我對完顏九真的風評的事也有所耳聞。”
“講不清,道不明,我看還是不要說好了。”尉遲景緣見他講話沒個前因後果,思緒混亂,存心想捉弄他。
“你這個小丫頭,哎。他們怎麼說來的?我想想啊。對了,亂卒揮白刀,縱揮間,噤不忍下,更引出……更引出……”
“更引出之數矣。”
就在說出這句話之後,一個小手突然拍了拍尉遲景緣的身子:“皇妃,醒一醒啊……”
她有些受驚的震顫著身子,原來是夢啊,竟然如此的真實啊。
而負責監視著尉遲景緣的古娉婷壓根不知道尉遲景緣去了崖底,還是殷兒無意間發現尉遲景緣不在房間裏的。
對此她著急萬分,但是還是強迫她鎮定下來了:“殷兒,切莫著急,免得露了陷,讓戟文睿知道了去。”
她在心裏思考了千萬次,到底尉遲景緣去哪了?她還有什麼地方可去?她的身子才因為孩子折磨的死去活來,加上戟辰袖的所作所為,、現在這樣子肯定很極端,如果不盡早恩製止,恐怕會釀製成大禍。
這個消息不能告訴戟辰袖,依照現在戟辰袖半死不活的現狀,和國家大小事務的騷擾,他一定不會好過,要是這個時候他再去告訴他關於尉遲景緣的事情,恐怕將會雪上加霜,讓他陷入痛苦中無法自拔。
花魂類現在沒有過多的功力,也幫不上什麼忙,看來隻能先找楊淩易了。
思考完之後,她抓住殷兒:“你去找楊淩易,就說是古娉婷有事相求,他自然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
殷兒自然知道事情的急迫性,但卻帶著一些害羞:“楊將軍,我……”
她每次和楊淩易說句話都害羞的不清楚,一句話總是斷斷續續的好幾個部分而且有時候根本串聯不到一起。
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向古娉婷闡述,可是古娉婷早就看出了她女兒家的小心思,那麼明顯。
她握緊殷兒的手:“女兒在爭奪愛的過程中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殷兒……你要勇敢,說上話,愛情才有春天啊……”
“……夫人……”沒想到自己隱藏的如此深刻的心思被人幾秒鍾就戳穿,殷兒反而更加的局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