戟辰袖也吃了一驚,他不知道林月襲會這麼做,即使是再憤怒,林月襲也是有理智的,況且顧小環說那日的人是她,可是緣兒為什麼要這麼問?
他思考的間隙,尉遲景緣的心裏已經是百轉千回了,原來,果然是自己愛的人,不然他為何一直沉默,而不是立馬回答出來呢?他應該是為了林月襲找借口吧。
“我肚子裏的孩子,你愛他嗎?”沒想到這個問題還沒問完,尉遲景緣的另一個問題就接踵而來。
是啊,為何愛著別人的孩子呢?戟辰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孩子是他自己的,那麼他為何要愛?尤其是在這個保守的古代,這樣簡直就是妄想。
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的戟辰袖,回答的很幹脆:“緣兒,我愛你的一切……”
一切?嗬嗬,她的眼淚隻能往肚子裏咽。
“為何知道我是金國公主的身份,不告訴我?”
“緣兒,我是怕你受到傷害,而且一旦你的身份被昭告的話,會引來戟國人民的不滿,金國一直在南宋和戟國人民心中都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我怕……”
麵前的可人兒一下子嘶吼了出來:“你給我住口,你在騙我……隻有我們兩個知道就好了,為何其他人會知道?”
她靈動的眸子裏帶著淚水,閃亮著都是控訴,戟辰袖呆愣愣的站著,看著她,隻有心痛,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他該如何反駁?他想的都是天衣無縫的策略,他害怕萬一,所以一切都是放在自己的心裏,他該如何告訴景緣是他自己擅作主張想要承擔一切?不讓她有一絲一毫的擔憂?
可是尉遲景緣在極端的不理性的情況下都是對一切的漠視和不理解:“好了,戟辰袖,我們都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吧,你是你的十六皇子,我是我的十六皇妃,你的皇嫂……”
麵前的這個男人立馬慌神了,愣他如何思考也無法理解自己等回來的卻是這樣一個結局,他接受不來,原來自己對尉遲景緣真的用情太深,才會在這一瞬間痛苦的無法自拔。
“緣兒……我……你怎麼了?緣兒……為何?”本來俊美無斯的人兒,此刻臉上都是慌張和著急的淚:“緣兒,你不……不可以這樣……”他的胸口越來越痛苦,體內的蠍子蠱也遊走的越來越迅速。
“不可以這樣,好,戟辰袖,那你就給我一個解釋。”嗤笑著看著這個男人,他在她心裏已經滿口謊言了。
戟辰袖已經痛的無法說話了,大顆的汗水隱藏在他的發絲之間,隻要他微微的動一下,尉遲景緣就會發現他的異樣,可是他筆挺著身軀,一字不說,他知道自己如果一脫口,那些蠍子蠱帶來的痛苦一定會一並迸發出來,那樣尉遲景緣一定會知道他把蠍子蠱轉化了過來,他不要他的緣兒擔心。
良久都等不到回應的尉遲景緣終於下定決心的轉身離開,真的好痛,太痛了,她的腹部也在隱隱作痛,忍住痛苦,她走到花魂類身邊:“幫我,師祖……你和我來……”
殷兒見她不對勁,也跟著離開,縱然花魂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還是很擔憂,古娉婷本想跟著尉遲景緣離開,但是看到戟辰袖久久沒出來,便去了黑暗中找尋,戟辰袖的身子已經在發軟了,渾身都汗濕著,看起來異常的痛苦。
“他體內的蠍子蠱發作了?”蒙鐸也知道其中的詳情,自然出口即是理。
古娉婷點點頭:“我先帶他回去,一會你讓花魂類過來一下,我沒辦法完全鎮得住蠍子蠱。”
扶著戟辰袖,古娉婷默默不言,看來那個叫做羽化的人一定對尉遲景緣使了什麼詭計,她很好奇尉遲靖宇去哪了,可是目前最為重要的應該是怎麼樣解救戟辰袖。
回到屋子裏,尉遲景緣百般的掙紮,她一下子捂住肚子:“好痛,我的肚子好痛啊……師祖……”靠在椅子上,她抓著眉頭,發際線的汗水一直迫不及待的留下來。
花魂類趕緊上前抓抓她的手腕,嚴肅的診斷起來:“你做了什麼?景緣,你去哪裏了?”他的眼睛裏充血一般害怕,仿佛瀕臨死亡的人。
尉遲景緣已經痛得差不多沒意識了,隻能央求著:“你先告訴我我怎麼了。我……真的好痛啊……”以手支撐在自己的腰部,痛極的表情讓她似乎再也不堪承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