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羽化的詭計(2 / 2)

“景緣,不要睡……不要睡……”似乎有什麼拉住了她的手,冰涼的觸感讓她有些清醒:“你是誰?”

“我是羽化……”

依稀之間,她好像看到了一個戴著青銅麵具的男人,一身的玄色衣袍,那麼的安然,那麼的淡定,他是來救自己的嗎?

接著,頭越來越昏沉,不見停歇的旋轉著,終於,一個轟然,她頹然倒地,眼前的一切都化為黑色的煙霧,慢慢的飄散開來。

醒來的時候,尉遲景緣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很酸痛,四肢似乎被束縛著很不舒服,兩邊的膝蓋都是青紫的痕跡。

一旁,藥罐子正在被大火炙烤,看著這一排排的藥,她突然間很害怕:“我的孩子呢?”

正在煎藥的男人轉過頭,青銅麵具下的臉悠然一笑:“你醒了?感覺如何?是否渾身都很疼痛?”

尉遲景緣心裏無比的難過,低垂著頭看著地麵:“酸澀而已,沒有事,是你救了我嗎?謝謝。”

羽化背對著她,高深莫測著:“你們接觸的是一種毒藥,我正巧在那處采藥才遇見,不然你們恐怕性命難保,和你一切的男人已經七竅流血了,危在旦夕。”

尉遲景緣驚駭的大哭:“不,不會的,他是為了給我看……所有才……”她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不會的,我要見他,我要見他。”

“先顧好你自己,你的孩子恐怕不保了,我要幫他催下來。”羽化的生意很是冷漠。

尉遲景緣大叫一聲:“不,不行,我絕對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我要把他生下來,不行……”雙重的打擊讓她很難控製住自己的清晰。

羽化的手慢慢地從衣袖裏探出,飛出一個銀針,尉遲景緣應著聲音倒下了。

放置好尉遲景緣,他去了隔壁的屋子,寬大的床上,尉遲靖宇正在死氣沉沉的躺著,他的眼睛周圍都是紅腫的痂,看起來觸很是目驚心,嘴角也起了很多的血泡,本來英俊的麵孔看起來殘破不堪,似乎有些的像被腐蝕了一般的可怕。

尉遲靖宇掙紮了幾下想要起來,可惜的是他的手和上半身都動不了,隻能在那裏緊盯著羽化呻吟著。

“你很好奇我是誰?對不對?”羽化解開自己的麵具,麵上一道紅赤赤的痕跡,隨即他又綁好麵具:“我是戟文睿的師傅羽化,你一定很恨戟文睿,為何對你如此狠,是嗎?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隻要你病的這般嚴重尉遲景緣才會相信你啊,有什麼犧牲比這個更大?放心,半個月之內我一定讓你痊愈,隻不過你現在要乖乖的聽我的,否則我會讓你當場斃命,懂嗎?”佝僂的手指爬上尉遲靖宇的嘴角,按壓,痛得他眉頭皺緊的呻吟著。

盯著尉遲靖宇看了半響,確保他已經完全地接受了這個現狀之後,羽化才心安理得的離開,把尉遲景緣叫醒,醒過來之後的尉遲景緣就像是神經病一般的不受控製,嘴裏嚷嚷的都是尉遲靖宇。

羽化憐惜的扶住她的身子:“我知道你疼愛他,他是你的弟弟吧,但是現如今他無法開口說話,隻是吱吱呀呀的幾句,你要做好心裏準備,好嗎?”

尉遲景緣控製不住的大哭著,接著慢慢地平息下來,拚命的點著頭,就怕這個男人不讓自己去見尉遲靖宇 ,要是她早些相信尉遲靖宇,就不會到今天這個地步了,尉遲靖宇也不會遭受如此大的罪過,都是她害的。

被扶著去了隔壁的屋子,尉遲靖宇全身上下的狀態讓她忍不住張口哽咽的喘不過氣來,這樣的慘狀都是因為她,如果不是她,這一切都有餘地。

羽化的手慢慢地抱著她:“那包粉末裏有一些腐蝕的成分,而且還有眾多導致流產的材料……在微風中散開會讓人麵目全非,溶入水中則胎兒不保……”

一字一句,字字珠璣,全都納入了她的耳中,是他嗎?是戟辰袖嗎?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那個人,真的會如此殘忍的對待他嗎?是不是他早就知道尉遲靖宇會告訴自己,所以才出此下策的?或者沒等尉遲靖宇出口,這些藥就傷了他的性命?

心裏的苦水排山倒海的澆灌著著她的一切,顫抖的手指無法接近尉遲靖宇,他如何能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承受這麼大的痛苦?她真的好心痛,痛自己瞎了眼才會那樣的相信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