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靖宇本來有些關心的眉頭瞬間變的恍惚起來,如果不帶走尉遲景緣,怎麼能夠對付戟辰袖呢?他恨戟辰袖,恨那個男人奪走了顧小環的愛,也恨自己暫時沒有那個能力,所以現在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帶走尉遲景緣,然後交給戟文睿處理,這樣才能掩人耳目。
尉遲景緣見他失常,心有餘悸。但是還是拉著他的手:“靖宇,你冷靜一點,我們先進屋子,好嗎?”
尉遲靖宇顯而易見的憔悴和他的冠冕之上的積雪都讓她有些錐心的痛,如果不是聽到了什麼難言之隱,他怎麼會如此的傷心和憔悴?
帶著他進了屋子,裏麵空蕩蕩的隻有尉遲景緣一個人,他知道下手的機會來了:“景緣,怎麼隻有你一個人在這裏?”
“殷兒出去了,去了惠王府,花道長也離開了……”潛意識裏,她沒有說出古娉婷。
尉遲靖宇心裏一冷,怕是這個女人以為自己正在戟文睿麵前瞞天過海,天衣無縫吧,可是她沒想到的是告訴他這一切的就是戟文睿,那個隱忍的極深的男人。他想要扼殺尉遲景緣肚子裏的孩子,再來個一石二鳥,順便傷害戟辰袖。
縱容不忍心,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宏圖大業和一切無上的恩寵和榮耀,他的心就激動的跳得更快,下手的欲望越來越強。
“姐姐,你和我離開一會,我帶你去看一樣東西,你就會知道一切了。”萬般思索之下,他還是打算利用尉遲景緣的軟弱來博得她的信任:“姐姐,我真的不願意不在這些痛苦裏沉淪,真的,這些藥……”他攤開手掌,裏麵都是白色的粉末:“是十六皇子讓我偷偷的給你的,但是……但是……”他的眼角留下了淚水:“但是我真的不願意他為了權力而去傷害你肚子裏的孩子。”
一開始,他以為這個孩子是戟文睿的,可是戟文睿告訴他這個孩子是戟辰袖的,在他心裏便更加的鄙視尉遲景緣了,他一向不喜歡違背婦德的女人,而尉遲景緣,她就是其中的一個。所以他覺得自己對尉遲景緣所做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
尉遲景緣本來很是平靜,但是聽到他的話之後整個人仿佛在冰冷的冬天裏冷到了極點,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的,不會的,不會的,戟辰袖不會這樣對她的,他那麼的愛她,一定是尉遲靖宇在撒謊,對,是他在撒謊。
氣息不穩的讓自己的心慢慢的緩和了下來,她才舒張著自己的唇部:“靖宇,是你搞錯了,這些藥……不是岫兒偷偷讓你給我的,我和他在一起這麼久,他不會這樣做的,我了解他,他不會……”
“姐姐。你真的了解十六皇子嗎?”指骨間分明的黑紅色印記越來越明顯,甚至出現了一些泛白的痕跡,尉遲靖宇的心也因為他的動作而越來越狠:“姐姐,醒一醒,醒一醒……看著我,你不要再沉迷了,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你和我一起去看看,我真的不忍心你再被十六皇子騙了,這一切隻是一個交易……你知道嗎?是他,是他讓自己的父皇無恥的霸占你的,是你,那個在五行湖裝神弄鬼的是林月襲派出去的人,他就是要這樣做,讓皇上有機可趁……”
他拿著林月襲當做擋箭牌,不顧一切的加重這些胡謅出來的陰謀:“你想一想,即使民間傳的那麼厲害,為什麼皇上不采取任何的措施直接讓你去雲林寺?為什麼,那是因為十六皇子從中作梗,所以你才會這般下場,他想用力換取權力……你懂嗎?他曾經和我說過你的身份特殊……”
特殊?尉遲景緣的心都冷了,難道戟辰袖早就知道呢自己是金國的公主,自己就隻有這一個身份,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到底戟辰袖知道的是什麼?尉遲靖宇的話就像是一顆重磅炸彈一樣讓她脆弱不堪,隻能癱軟著身體慢慢的頹廢著。
“姐姐,你和我前去就可以了……我為何騙你?難道姐姐失去婦德愛上十六皇子就不顧弟弟了嗎?”他故意說出讓尉遲景緣難堪的話語,順便讓她驚醒一下。
果然,尉遲景緣有些的恍惚,不守婦德,是啊,自己為何從沒想過家人的立場?何況尉遲靖宇和戟辰袖走得那麼近,他會怎麼看自己?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