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是我們這樣的自怨自艾是想不出什麼法子的,我們要幫岫兒,他不想做太子樂。”終究,還是抵不過一個情字,林月襲屈服的為戟辰袖著想。
尉遲語棠聽此回過頭來:“還有什麼。”
林月襲巋然不動,後又緩慢前行。低下身來到尉遲語棠的身邊,伸出蘭指,掌心中頓時出現一片卜卦的龜殼。
“龜殼?這是用來占卜的啊,你拿它做什麼?”尉遲語棠很是不解。
林月襲慢慢揚起笑意:“你知道尉遲景緣和先前的瀟湘蘭妃十分的相似吧,她自從那次被戟寒修拖進熔爐之後性情便不似從前那樣的張揚,飛揚跋扈,也聰慧了很多,你說這是不是很邪門,一個人不可能變化這麼大的啊。”
尉遲語棠想了半刻終於是點點頭:“你想怎麼做。”
“走,我帶你去五行湖。”
忍不住的有些毛骨悚然,五行湖是皇家祭祀的地方第一,每一年風調雨順皇上都把功勞歸功於五行湖,據說那裏有五穀神看守,因此皇城內的人都虔心拜祭。
林月襲神秘兮兮的帶著她離開,打開火折子,順著火折子閃爍的地點,來到了所有皇城內的人都向往的聖地—五行湖,那裏雨霧蒙蒙,如畫如梭,沒有結冰,也沒有雪。
“要想進入五行湖,猶如凡人登天,你我隻是螻蟻之眾,萬萬是闖不過這重兵把守的,要是有人知道了,一定以為我們得了什麼邪門歪道湊了數進來。”立於湖之畔,踏著稀微的光亮,尉遲語棠緩步走向眼前的人。
隻見林月襲突然黑袍罩身,背著她而立。雙手筆直的垂下,紋絲不動,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你要做什麼?”尉遲語棠已經不知所措了。
林月襲一把拉住她顫抖的手:“我隻要發出嗚咽之聲便可以……哼,五穀神的使者五穀神女顯靈了,水人不知誰人不曉,我要的就是在這個結果。”
回想了一圈,尉遲語棠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原來你是要嫁禍給尉遲景緣,對,就是這個,還是你聰慧……”
哼,她林月襲這是被逼無奈,要不是被尉遲景緣毀了戟辰袖的大好前程,她也不願意出此下策,她未來會是一代皇後娘娘,可是那個女人,她把這一切的夢想都給打破了,恨,不是可以解決一切的,她要讓那個女人痛苦,不僅要痛苦,還要戟辰袖看著她痛苦而沒有辦法營救。
“語棠,你先回去,岫兒並不知道你已經下山了,如果知道了,一定會懷疑的。”雖是情敵,她和尉遲語棠之間也是惺惺相惜的,一派貼合。
尉遲語棠這一次倒是幹脆了起來:“好,我先回去,萬事小心。”
第二天,整個皇城裏的人都在傳五行湖裏有婦人啼哭的聲音,所有的人都以為那是五穀神的信使神女顯靈了,要不然到底是誰可以在這裏造次呢?隻不過為人津津樂道,茶餘飯後的是為何那神女哭泣的如此的傷心。
守護的士兵也被皇上叫進了宮裏詢問:“當真五行湖這些夜裏每一夜都會聽到嗚咽的聲音嗎?”走來走去,戟皓慵似乎也沒轍了,他也不想人心惶惶,沒有個消停。
士兵連忙跪下,生怕有所褻瀆了神女:“稟皇上,的確,小的這兩夜陸續聽到五行湖中隱隱約約傳來哭泣之聲,那聲如怨如訴,類似於書中描寫的鮫人的哭泣,本想著是誰惡作劇……”
“大膽……”戟皓慵突然狂怒:“誰敢在皇家聖地惡作劇,拖出去,此等造謠之人,斬了……”
看守的小兵被斬首示眾,更讓人人心惶惶,後來嗚咽之聲越來越清晰,似乎住皇城外的街邊的人都可以聽見,謠言越穿越久,各人說法不一,再加上北邊突然冰凍的土壤坍塌,更有人說這是神女發怒,要收回他們耐以生存的土地,為了懲罰他們,可是到底懲罰什麼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終於,又過了幾天,好像有人傳出來,那神女叫的名字是景緣,眾人對聲音的描述越發的嚇人,當得知尉遲府邸的二娘子就叫尉遲景緣之後,民間關於這尉遲景緣讓戟國遭了天譴的傳言便風一般的挨家挨戶掃過了。
這下子,宮裏的氣氛更加的緊張了,連尉遲景緣自己也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子的,到底是誰,在害她呢?為什麼。
在她氣憤的當晚,她就被召進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