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下心裏的不快,她的鼻子都在憤怒的舒張著:“我可以慫恿太後去,你大可放心,我不會把你供出去。”
顧小環笑的很歡暢:“相對於被皇上斬首,連誅九族,這樣的結果也是好的吧。”她款擺著纖細的腰肢,在蘭香的攙扶下離開了。
禾兒早就氣的鼓起腮幫子了,見顧小環一走,心裏的憤怒排山倒海一般的侵襲而來:“夫人,顧小環簡直是混賬東西。”
“嗬。”林月襲咬牙切齒的一笑,她可不是顧小環那種盛氣淩人的女人,她會忍耐,為了戟辰袖她忍了這麼久了也不會在乎這一時半刻,她繼續逗弄著籠子裏的金絲雀:“殷兒,你去請容妃過來,我想她從冷宮出來這麼久了都未被黃上寵幸過一定不甘寂寞。”她的眸光泛著日出天邊一樣的光澤,光亮一閃而過,劃下的都是灼人的陽光。
很快,容妃就在端莊的過來了,隻不過她的手上牽著戟牧然,剛進門,林月襲就迎了過去:“姐姐來了,快進來。”她白皙的手指牽著容妃,慢慢的把她拉了進來。
“禾兒,姐姐素來喜歡春日晨雨釀的小菊花茶,還不快快呈上來讓姐姐品鑒。”
“妹妹真是客氣,姐姐難得過來一趟呢。”容妃翹起蘭花指,說的輕聲細語。
林月襲知道她隻是在想自己表達她與她之間不相熟這個事實,但是目前這個緊要時刻,她還是忽視了這一切,憋住所有的情緒。
“姐姐說笑了,妹妹這裏的好東西自然也有著姐姐的一份呢。隻不過,姐姐從冷宮出來這麼久,怕是見皇上也難吧……”想到這裏,她撇頭看了一眼戟牧然:“這牧然還小,讓禾兒帶著他一邊玩去吧,我怕這話他聽了不好。”
容妃倒是倔強:“牧然沒別的,就是懂事,這些話,這些道理他早就明白,不需要多做解釋。”擺明了,她就是不願意支開戟牧然,這可是她的一張王牌,到時候出了事她的責任可就沒那麼大了。
林月襲見她堅持也不再行強求,隻是張開檀口:“聽說姐姐你的屋子裏燒了一些東西呢。”
這下子容妃徹底失控了,她怒火上湧:“禾兒,帶著牧然出去。”
等房間裏安靜下來的時候,容妃才發泄著:“你派人監視我?”
“監視?這後宮裏的一草一木都在我林月襲的掌控之中,何況是你。”她微絲未動的站在那裏:“要是被皇上知道你燒了一些他珍愛的東西而不是丟了,那麼後果你知道的。”
那些東西是尹昕雲的畫像,尹昕雲一直是宮裏麵被禁止提及人物,當年所謂的容妃和瀟湘蘭妃之間的鬥爭她也聽說了一些,所以容妃才在瀟湘蘭妃也就是尹昕雲走後才被打入冷宮。現如今好不容易放出來,她還在燒毀尹昕雲的畫,那麼她這輩子都別想翻身了。
她林月襲就是正好抓住了這點才讓容妃俯首稱臣的,她有的是辦法。
容妃舒了口氣,想了半天才開口:“你想要什麼,是吧,隻要你把我的所作所為爛在肚子裏。”
林月襲笑了,那麼的做作:“剛才顧小環就是問我想要什麼,她在威脅我,可是她也想想這後宮誰待得時間更久。我知道你已經清楚尉遲景緣是尹昕雲的女兒了,所以我要你聯手和我一起對付尉遲景緣和顧小環。”
“對付顧小環我還可以理解,她是個騷蹄子,可是對付尉遲景緣……這個女人天資聰穎,為人和善,明辨是非,恨她的應該是我,為何你?”雖是妥協,但是她想不通的是為什麼林月襲要對付尉遲景緣。
原來這個女人不知道自己愛著戟辰袖,林月襲裝作若無其事了起來:“沒事,你幫我對付了顧小環,我幫你對付尉遲景緣自然是天經地義。隻不過現在顧小環要我到太後耳邊煽風點火呢。
她把顧小環要她做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然後看了一眼容妃,容妃和她默契的一笑,算是知道如何做了,兩個女人的聯手。
禦花園內,容妃和林月襲一人牽著太後的手,一個人扶著。
“大冬天的,即使寒梅盛開,我也無意看梅啊。”太後有些冷,話也說得尖銳。
容妃討好的笑笑:“這府中有一樣新鮮的玩意兒,我們這是帶著太後玩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