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景緣更知危險,愣是要跟著戟辰袖,殷兒則被尉遲景緣帶著。
洞內機關重重,時而有飛箭速射,時而有暗火來襲,險象環生,戟辰袖隻好抱著尉遲景緣,小心的穿梭於各種利器中。就在他們累的無法前行時,岩壁上的一行字讓他們再生希望。
“孽緣降世,幹戈四起。”尉遲景緣讀出聲來,心裏很痛:“什麼意思?”
戟辰袖迎麵看了一下,不發一言,他點開牆壁上的琉璃燈,頓時洞內一片光明,仿佛置身於另一片天地中,金光四射的牆壁上皆是上古梵文,並附有各種形狀的石山青地竹葉圖。
“你不是懂古梵文嗎?上麵這寫的是什麼啊?”性急的尉遲景緣問著戟辰袖。
戟辰袖順著牆壁觀看那些文字,眼裏的憂愁越來越濃鬱,他身旁的尉遲景緣看的一清二楚:“怎麼了?”
“我們往走看看吧,隻是一些人故作玩笑的計謀而已。”
為防止尉遲景緣看到後查閱古書,戟辰袖滅了光帶頭走向洞內,約摸半個時辰,洞內白光閃閃,出現一個居室,室中央有一個透明的錦盒,盒內的黃色錦布隱約可見,而四周的牆壁全被蕃蓮草覆蓋,地麵上有兩個凹陷的玄月形的池子。
幸而止步,他觀察著四周的布局:“五行法。”
看了一會,觀察到法門,他才向前,剛移開池子的一角,四周的蕃蓮草,草藤立馬枯死過去,周圍布滿黑粒。
一會兒後,戟辰袖似乎被定住了,直到黑粒消失,他才緩緩動作。
“我去拿,興許你有內力才會如此,我無內力,不會傷到的。”尉遲景緣準備上前,卻被戟辰袖拉住了手:“不要,我去。”
“我去。”尉遲靖宇冷然出聲。
他戴上罩袍,欲躍上前,而後他便小心的伸手向著鞭子,被一股力打的堅持不住,踉蹌著吐出一灘血。
“靖宇。”
“靖宇。”
兩人同時跑向尉遲景緣,戟辰袖立馬為他注入內力療傷,殷兒在旁祈禱。
“十六皇子,你不要再注入內力了,我快感受不到你的氣息了。”
殷兒看向幾近虛弱的戟辰袖,分出一股力注向他。同時把他震向一旁,用隔空的靈力定住他的四大穴位,使他動彈不得。
尉遲景緣見殷兒辛苦,也上前幫助她擦汗,洞內的四人都不知洞外是另一番天地,金國的人皆聚集於此不敢進去。
漸漸的,洞內的人都因內力消耗過度而昏沉了過去,盒子裏的黃錦仿佛有了感召似的在戟辰袖身邊自由的懸著,不時散下金光照向他。
第一個醒來的是戟辰袖,頭痛欲裂的他緩慢的移向尉遲景緣:“緣,醒一醒,這裏的空氣太稀薄了。”
見這樣激烈的觸碰她都沒有絲毫反應,便又移向尉遲靖宇:“靖宇,靖宇。”
可能是身強力壯,尉遲靖宇很快也從沉睡中醒來,殷兒本是練武之人,自行醒來也很快,唯獨尉遲靖宇不見起色。
戟辰袖低沉的一言不發緩慢走到她的身邊,輕輕抬起她她上半身,輕啟薄唇,一陣青色的霧光頓時源源不斷的噴入幽姒口中,直到她頹然的睜開雙眼。
“啊……”殷兒失聲大叫:“那是護命單,你…………十四皇子,你用內力把它逼出來了。”
戟辰袖隻顧著看尉遲景緣: “景緣……趕快回神,景緣。”呆立不動的尉遲景緣讓戟辰袖緊張的喊她。
尉遲景緣猛的昂起脖子,仰天長嘯:“啊…”她猛的推開他們跑了出去,幾人根本無法跟上。
滿麵都是控製不住的暴躁,聽到這聲長哮,金國太子揮開眾人,飛速的來到洞門外,守候在那裏的金國眾人早已不耐煩,紛紛上前……
“不想死的給我過來……”尉遲景緣魔鬼一般的聲音雖然可怕,可為了功利,還是有人願意上前一試。
“不要上前……”趕來的戟辰袖想阻止也來不及了,生生地看著自己最愛的人撕裂了魔界弟子的身子。
嚇傻的眾人隻能看著尉遲景緣一步步的靠近,殷兒也急的不知所措。
“十六皇子,你快想想辦法啊。”
“靖宇,攻擊她。”萬般無奈之下,戟辰袖隻能就著尉遲靖宇所在的位置讓他下手。
忽然,林中狂風猛卷,一道白光從遠處擊中幽姒的攢竹穴。白光的主人隨著紫光輕點足尖,飄飄然落於地麵:“哼,不堪一擊。”散開被風吹皺的紗衣,她狂傲的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