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退到最後的位置,她的身子一下子貼到畫上麵。
完顏論凰似乎是聽到了她的響動,轉過頭,眼裏的冷漠轉變為憤怒:“不要破壞我母親的畫。”
“奧……奧……奧……好……好……好……”她點頭點的比什麼都快,一股腦的道歉著,生怕自己惹怒了這個看起來十分憂鬱的男人。
他帶著自己參觀的時候還是笑容滿麵的,這一下子變了一個樣子,她真的很不適應啊。
可是完顏論凰已經不顧一切的衝過來,把那副畫拿下來放在手上端詳著有沒有破壞的地方。
接著完顏論凰的手勢和光亮的蠟燭,尉遲景緣有些看清了這幅畫裏麵這個女人的姿容。
“怎麼長的這麼像我的娘親啊?”皺著眉毛,她怎麼想也想不通到底是為什麼。
她這句細若蚊蠅的話卻叫完顏論凰給真真實實,明明白白的給聽了去。
他誇張的抓住尉遲景緣的肩膀:“你想起來了,你想起來了嗎?你是不是想起來了?”
他臉上帶著淚水,夾雜著欣喜的模樣讓尉遲景緣看起來很害怕,他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在不斷的咆哮著,根本不給她回話的機會。
搖晃了很長時間,完顏論凰才收手:“你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為什麼不回答我,啊?為什麼?你說話啊……說話啊……”
忍受著完顏論凰指頭扣緊她鎖骨的疼痛,她苦著一張臉:“我隻是說這個女人的模樣長的和我的娘親有些相似,其他……我……”
她還沒說完,完顏論凰一把抱住她:“太好了,你什麼都想起來了,太好了……”他的淚水一滴滴的滴落在尉遲景緣的脖頸間,那麼的熱燙,幾乎要炙熱了尉遲景緣的心,這一刻,她突然好想哭出來。
被抱了許久,她感覺到胃裏麵有些難受,似乎有什麼在隱隱約約的讓她感到惡心,想忍住這種感覺卻發現一切都是徒然。
“呃……唔……”她飛快的跑出去,順著門內側一個小小的痰盂吐了起來,整個人都不舒服。
胃裏的東西一陣陣的壓迫著她,很難受,似乎不吐出來就不會舒服。
細微的腳步聲傳來:“我沒有告訴你,你已有兩個多月的身孕,行為處事自當小心翼翼。現今不明顯,過些月就突出了。”完顏論凰神情緊張,看起來過分的壓抑,教尉遲景緣百般的懷疑。
按理說對於一個莫名其妙的陌生人,完顏論凰是不可能如此貼心而友善的,為什麼可以享受這個男人這般崇高的待遇?難不成這裏麵有什麼陰謀,或者?從剛才的那一幕到現在都太詭異了。
雖然這般思考,不過她最興奮的莫過於自己懷了戟辰袖的孩子,應該是那一次合歡香的原因,隻不過一次就懷上了嗎?可是這個孩子就是一個私生子啊,自己該何去何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