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襲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樣子帶著嬌羞:“岫兒,你怎麼過來了,皇上會起疑心的。”
“無大礙,他知我不喜這類宴會,平時大抵如此。”他沒有看尉遲景緣是,神色不變的掠過她抱起林月襲,把她放在床上。
溫柔的替她摸了摸腳踝:“是這裏痛嗎?襲兒。”
林月襲縮了縮腳想要拒絕,卻被他強製的拉過去:“我失足摔下馬你都替我浣衣了,這有什麼不能。”
尉遲景緣心裏一怔,那日戟辰袖的眼神看著自己,他還以為做這件事的可能是小時候的自己,原來那個青梅竹馬的女人居然是林月襲,她把心裏所想的也問出來了。
“原來那日你說的那個人是林月襲,那個讓你失足摔下馬,替你浣衣的小女孩是她,你一直愛著的女人也是她……可那日,你為何看向我……”她的聲音很輕,靠近她的戟辰袖可以聽見,林月襲卻無從得知。
戟辰袖的聲音更輕:“怎麼?讓你以為那個小女孩是你了?”
她咬住嘴唇,心裏突然感到劇痛難耐,而戟辰袖並沒有再顧忌她,隻是再次回到林月襲的身邊,替她拿著一瓶藥油按捏著腫起的地方。
她就像是個木頭一般站在一旁看著他們望向彼此的眼神所麼的執著和眷戀,為什麼戟辰袖的變化會這麼的大?這讓她的整個身心都在劇烈的顫抖。好痛,原來愛著一個人,這個人愛著的卻是別人,這話總感覺是如此的痛。
等了一會,戟辰袖終於做完了一切,她他理了自己的手:“走吧,我們出去,等會禦醫就回來了,看到了不好。”
他率先出去,留下尉遲景緣一個人呆愣在原地,林月襲盈盈的笑著:“戲也看完了,快走吧,不是你的裝作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也沒辦法的。”
她憋下心裏的怒氣,走向敞開的門,戟辰袖還沒走遠,他正靠著樹幹,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尉遲景緣小跑著過去,大吃一驚:“你吐血了,戟辰岫。”
“這算什麼?沒事,隻是吐血而已,不打緊的。”他擦幹嘴角旁的血跡,盯著遠方的槐樹:“隻是一點內傷,早就好了,不礙事。”
他沒有告訴尉遲景緣的是他的身體可能活不過二十年,所以他才這樣的頑強,這樣的雲淡風輕。他不忍心讓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女子來牽絆,除了盡力照顧自己最愛的女人——林月襲之外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保護好戟國的天下了。
尉遲景緣心裏的擔憂全都被他無所謂的模樣惹怒了,她一巴掌扇過去:“你不懂得珍惜你自己的身體沒關係,可是還有一群愛你的人呢?你隻知道愛你自己所愛的一切,你根本就不知道為愛你的人考慮,你好自私啊,戟辰袖。”
她的淚頃刻間就像是瓢潑大學一般傾瀉而下,源源不斷的淚水幾乎要淹沒她的整張臉,她生氣的嘴角都在抽動。最後,她終於不顧一起的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