戟浩慵踱著小步:“你的祖父是戟國有名的功臣,一生揮戰沙場,建功無數。可惜的是最後卻敗在一個異域女人的手上,最終隱居山林,隻為守護著那個女人。”
尉遲景緣感到很不可思議,這麼說自己的祖父還有可能還活著,她有些興奮:“那麼,也就是說他很有可能仍然存活於世?”
戟浩慵無奈搖頭表示不明:“朕已經很多年沒去打擾他了,當日他走時朕曾答應過他不會去打擾他,現今也不知他的消息。記得國師走的時候說過戟國的第二枚特赦令會給有緣人,他的孫女……哈哈……”他突然仰天長笑,幾乎湮沒了整個大殿的光輝。
“我可以去見見他嗎?”尉遲景緣突然感了興趣。
戟浩慵隱約露出笑意: “戟國隻有辰岫才可以見到他,我這個兒子真是好大的麵子啊,國師其餘人等是一概不見的。”
“隻有戟辰岫?我的神?”她把自己內心的想法全都表現了出來:“可是十六皇子年歲尚小,按理說……”
戟浩慵自然也知道她想要說什麼,直接解釋:“國師初見辰岫時便說他天資聰穎,有過人之處,是難得的慧星。”他的眼神忽然迷蒙起來,看起來在想著些什麼,但是卻又讓人摸不著邊際。
我的乖乖,這個男人還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啊。尉遲景緣也在心裏暗自驚歎著戟辰岫的才華。
哪知突然間戟浩慵開始閉口不談了,他直接親昵的拉過尉遲景緣:“是朕想見你,故讓太後宣你進宮陪著用膳。還有,朕怕你在宮中出入不便,才給了你這枚特赦令,以後你大可多進宮來陪陪朕和天後。”
尉遲景緣心裏突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這個男人是不是把自己當做了心靈慰藉的對象了,想著她就渾身發毛。如果真的是這樣,該怎麼辦?自己該怎麼去逃脫?
轉念一想,她又覺得無所謂了,算了,還是船到橋頭自然直吧,畢竟現在是不能得罪最大的官的,不然會給自己惹麻煩的。
很久,她才真正回過神來:“謝皇上,那這飯是吃還是不吃?”
民以食為天,她早已經餓得不行了,現在不管對象是誰,隻要可以吃飯就沒什麼不可以的。
戟浩慵也不知在想什麼,很久後才回答她:“聽太後說你會做一種叫做熱狗的東西,朕也想看看那是什麼東西,要不今天就給你一點時間,你去做熱狗吧,朕先去處理公務。”
“那個,那個皇上。”她情急一下子抓住戟浩慵的衣袖。
不遠處,林月襲正散著步,見到這一幕,輕聲一哼:“又一個想爬進芙蓉帳的女人,真不自量力。”說罷低頭看著自己的丫鬟:“去,多嚼口舌,你知道該怎麼做,人言可畏,我就不信了。”
“是,夫人……”
這邊的尉遲景緣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失禮,仍然在那邊鍥而不舍的抓著戟浩慵的衣袖:“可不可以今天不做?真的沒有食材啊。”
她類似撒嬌的語氣讓戟浩慵身心一動。明麗的眸子,好似天池一般讓人流連忘返的眼睛,紅透如櫻的嘴唇,被層層繡著牡丹的紗綢裹住的身軀,在她的身上他居然找到良久不複存在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