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他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尉遲景緣:“朕早就在等你這句話,你的氣息和她的太過於相似。”
尉遲景緣怔了怔,從懷裏掏出錦帕和玉:“這手帕是一個故人贈與景緣的,不知那故人意欲何為。”
戟浩慵接過錦帕和玉器拿在手裏反複的摩挲,淚水一下子滴落:“雲兒,朕的雲兒……那故人今何在?”
“已忘記俗塵,遺世獨立,靜心休養。還望皇上切莫打擾,這位古人說俗緣已盡,如今隻想全心修道,好為皇上祈福。望皇上三思,放她自由。”
“雲兒啊,她這是在氣朕啊。”
眼前這個深情到極點的男人所表露出來的悲傷和那份對失去的愛的執著讓尉遲景緣感到痛心,她就那樣看著戟浩慵:“一如佛家所雲四大皆空。過去已是俗塵,即使過眼雲煙,何來記恨之說。反而,近些年,我這位故人身體每況愈下,必定靜養,山中的仙氣有利於她靜心休養,所以望皇上也當此為凡塵俗夢一場,忘了也罷。那人還讓我告訴皇上她從沒有恨過你,而且她到最後一刻都在維護你。”
“雲兒……她在哪裏?”戟浩慵突然抓著她的胳膊:“朕的雲兒在哪裏?”
“極北之地……”她閉著眼睛,任憑戟浩慵拽著自己。她隻能在心裏默念,與其讓兩個人傷心,還不如徹底斬斷情絲,所以她必須殘忍。
戟浩慵像瘋了一樣癱軟在地上:“為什麼……為什麼……她那麼殘忍,她對朕說沒有朕她也會活得好好的。可是,現在……居然遁入空門”
“皇上,那人病入膏肓,說遇見你便是今生最大的福分,我是那個人收養的義女,所以她才把那兩樣東西給我,讓你不要再思念她,她會在蘭花盛開的時候在你身邊。”她說出了現代她和尹昕雲的關係。
戟浩慵竟然像個孩童一般的隱隱哭了起來:“病入膏肓?”隨後便跪倒在地。
尉遲景緣隻得在一旁看著,等他稍微停歇了才蹲下自己的身子:“皇上,江山社稷為重……那個人不希望
你再去見她,怕您傷心。倘若有一日,景緣定會不遺餘力的讓你和那個人見一麵……”
戟浩慵不再說話,而是走到水邊放下一盞花燈:“雲兒……”他的心定是痛的,但是,下一刻他又化身為那 個器宇軒昂的皇上。
等了很久,尉遲景緣直麵對著他:“皇上,瀟湘蘭妃有話讓景緣傳諭您,她說往事隨風,再望皇上隨著她的願放了容妃。”她知道容妃被打入冷宮必定和自己的母親有關,於是抱著試試的心態。
誰知戟浩慵的反應超乎她的預料:“你和朕的瀟湘蘭妃很像,當日朕要處罰容妃的時候也是她攬著,否則容妃早已命喪黃泉。時至今日,我也不好去多說什麼,隻想說放她出來也好,畢竟朕也對不起她,然兒還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