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主人,他一張麵具遮著麵龐,豈不是難得一見,嗬嗬。”殷兒捂著嘴,巧手點在她的額頭上:“瞧你,就被外表給迷惑了。
尉遲景緣正要回她的話,隱隱約約的卻聞到了一股黴味,她順手一抹,一個軟軟的東西掠過她的手掌,她嚇的一下子跳了起來。
“啊……蟲子……”床上赫然出現了一個軟肥的肉蟲。
“你怎麼了,主人。蟲子在哪啊?”殷兒也手忙腳亂的發問。
尉遲景緣是最怕軟蟲子的,這下她簡直怕極了:“這蟲子太胖了,還軟,好怕,好嚇人。”一扭頭看到床上結著的蜘蛛網,她開始哭著一張臉:“我現在就像被綁過來的唐僧,被逼著成親啊。哎……這日子,好生清貧啊。這讓我以後大富大貴的夢想何時實現?”
直到夜幕降臨,雕花的木門被推開,殷兒知趣的退了出去。尉遲景緣趕緊蓋上蓋頭,誰知等了好久都沒有動靜。她的手不安的扭來扭去。
“你都不揭蓋頭嗎?”忍不住,她詢問。
“不是我的自然無須我動手。”她的頭頂上傳來一響好聽悅耳的聲音。
尉遲景緣這下也利落的揭開了蓋頭,四處查看了一番卻沒有看到人,抬頭的一瞬間卻看到房梁上露出些許的布料。
她徹底被驚訝了:“官人,您睡在梁山嗎?莫不是那梁上君子?”她邊走邊退,直到坐在床的邊沿。這人太不可思議了,大晚上的居然睡在屋梁上。
隨即便是長久的沉默,直到深夜了,尉遲景緣才再次發話:“你睡的地方離我很近,你還有肺癆,夜裏不要對著下麵咳嗽或者什麼的,可以嗎?” 屋梁上的人嗯了一聲表示答應。
“多謝夫君成全。”她在心裏默默的笑著自己的娘親,這一大堆的春宮圖譜可能隻能用來打發時間了。
突然,那睡在屋梁上的人飛身下來了。隻不過這次他沒帶著麵具,完完全全的把臉露出來了。
“你怎麼長的一股中亞風,好深邃的五官啊。真俊朗,如果戟辰岫是世間少有的陰柔之美,那麼你就是獨樹一幟的俊朗之美。”尉遲景緣被震撼了,不自覺的又帶上戟辰袖。
“知道看過我容貌的人什麼下場嗎?”戟文睿笑著逼迫著她睡著的身子繼續躺下。
尉遲景緣開始結巴:“什麼後果,自挖眼珠,還是自……自……自我……了……了結……”他的眼神過於淩厲,看的她發顫:“難不成你這肺癆是裝的……我看……看你……好好……的……的……”她越說發現戟文睿的臉色越黑。
“你說什麼?尉遲景緣。”他捏住尉遲景緣的嘴,把一個黑色的正在活動的蜘蛛塞了進去:“吃下去……”
被迫咽了下去,她瞬間幹嘔了起來,卻發現身體不對勁:“好痛啊,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啃噬著我的身體,你……啊……好痛……我的胳膊怎麼了?”她發現自己的胳膊上一片紅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