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七皇子特地告知皇上的,皇恩浩蕩啊。”宣旨的太監說的很高傲。
尉遲景緣覺得這太離譜,看來那個戟寒修是怕自己反悔,才會多加一個籌碼。
她的心都涼了,她的父母也在百般無奈之下徹底接受了。
認命的同時她也覺得應該徹底摸清這裏的底細。
沒有問府裏的任何人,尉遲景緣喬裝打扮外出買很多消息,她才不想有人懷疑她不是原來的尉遲景緣,水瓶座要自己做主。
她知道這裏是宋朝的後時代,戟朝,隻是繼承了宋朝的官職和風俗。
而在民間最為人們津津樂道的居然是那個妖孽如仙一般的男人戟辰岫。他是戟國最有名望的男人,戰功顯赫,武藝非凡。至於蘭王戟寒修則善於文工,書法狂野,揮灑自如,和戟辰岫的文學修養共同齊名。
至於那天的那對兄妹司徒馥芸,司徒子懿全是左丞相司徒玉晃的子女,司徒玉晃憑借著自己妹妹的女兒身為皇妃的權力為所欲為。
坐在荷花池旁,看著一望無際的粉嫩花苞,尉遲景緣不滿的扔著手裏的魚食:“長的像仙人一般,行為如此惡劣,還文韜武略,我看啊,空有一身虛名。”她不滿的回想著百姓對戟辰袖的評價。
“主人,你怎麼還在這裏,這太陽都快下山了,快去換衣服啊。”殷兒著急的跑過來拉著她。
“幹什麼?”尉遲景緣不明所以:“晚上有事啊?”
“你怎麼這般記性,三日後便是你嫁給十四皇子的大好日子,今日自然在尉遲府慶賀。”她說到大好日子和慶賀的時候咬牙切齒。
尉遲景緣也很不屑:“大家都知道十四皇子體弱多病,真虛偽啊,說不定過去家務活什麼的我一個人做。他不是病體的名聲在外嗎?還來慶賀,這不是看我笑話麼。”
“你也知道啊,主人,路是你自己選的,好好走下去,不管主人成為何樣,殷兒都會伴隨左右。”她說著又要放聲大哭
尉遲景緣徹底崩潰了:“我愛你。”她說了一句之後留下驚訝呆愣的殷兒便離開了。
沒有讓殷兒給她裝扮,她自己擺弄著一切。現代的她雖說是個理工生,可是對時尚很敏感,她的眼光也很獨到,選出來的衣服都很美,豔壓群芳。
等化完妝,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了,外麵的門被敲得砰砰響。
“主人,你快一點,就等你了。”
“好殷兒,你先去,我立馬就來。”她的心裏也十分不安,躁動著,忙推門出去。
遠遠的,她便聽到人聲鼎沸的聲音,也瞧見自己的雙親坐在底下的主座上,對麵個個都是身著瑰袍高冠的男子,她隻瞧見戟辰岫和戟寒修,其餘的一律不知。而上麵留著的主位顯然是為皇帝準備的。
她緩步走入晚宴,雖然是從側麵入席,但是她還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鸞髻微鬆,隻以一支鏤空蘭花珠釵輕挽,兩邊的薄鬢皆以雲母亮片裝飾。繭眉輕描,雙眼亮如清露,皎然若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