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夏天的尾巴,雖不及五黃六月,卻也豔陽高照。
A大,A市最有名的大學,每年多少莘莘學子懸梁刺股,就是為了能進入這所收分和收費同比天高的百年老校,不僅因為它百分百的就業率,而且這是一所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學校。
校門口停著幾輛進口豪車,保安屢見不鮮,每年來學校報道的學生很多都是非富即貴。
一個帥氣漂亮的女生穿著黑色破洞牛仔褲、白色短T,拖著行李箱飛快地往這邊跑,白皙的皮膚因為奔跑滲著細密的汗珠,利落的短發上下抽搭,很是配合主人的節奏。
她回頭看了一眼街對麵穿著黑西裝跟過來的人,臉上的焦急顯而易見。
許菲背著帆布包麵向校門,站在旁邊的一棵大樹下,眉目如畫的五官、如若幽蘭的氣質,讓走過的家長學生多了幾秒視線停留的時間。
她剛抬起手腕,準備看一下時間,就被人大力地扯過身,白皙的手腕因為這不輕的撞擊,血紅一片,眉頭剛皺,一行李箱就滑了過來。
冷眼看向眼前的罪魁禍首,卻見她正回頭看向身後,口中慌張的說了一句“我等會兒來找你”,就想往反方向跑。
許菲在她回頭的瞬間看清了她的長相,冷笑一聲,利落出腳,把身前的行李箱踢倒。
尤悠看到前麵一個背影纖瘦的女生空手站在樹下,心想她可能是校友,一時間急中生智,把行李箱推到她麵前,想讓她暫時幫自己看管一下,待她引開了身後的人,再回學校找她。抬步剛想往反方向跑,卻不想身後一陣重物落地的聲音,回過頭去,發現自己可憐的行李箱正七仰八叉的躺在水泥地上,而罪魁禍首還保持著剛才踢行李箱的動作。
尤悠這才看清剛才背影飄逸的人,冷哼一聲,開口:“原來是你!”
眼前這個傾國傾城的美女,不正是昨天晚上自己在“曳夜生香”遇到的人。
許菲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後的人,漫不經心道:“是我。”
“那我就不用跑了,隻需要你過去跟熟人打聲招呼就可以了,你不會見死不救的,對吧?畢竟我昨天救了你呢。”尤悠說著舉起自己纏著紗布還滲著血的手。
許菲對舉在自己麵前的手視而不見,冷漠的說:“那是你自己多管閑事。”
尤悠看了看身後已經跟過來的人,再看了看眼前油鹽不進的某人,黑亮的眼珠轉了一圈後,對她威脅道:“你也不想讓那個人知道你在這裏上學吧?”
許菲就這麼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卷翹的睫毛在白皙的臉上投射出一片陰影。
“希望你的嘴巴上的德行沒有你的酒品差。”
聽到她這麼說,尤悠知道自己奸計得逞了,恭敬地比了一個請的姿勢,就看到她上前和那人交涉,沒說幾句話,那人就離開了。
尤悠一臉嘲諷的看著她道:“真沒想到,你真的在這裏上學,什麼時候打工仔也有錢上這樣的學校了?”
許菲看了眼手表後,淡漠的說了一句“我也沒想到,街痞混混也能考上這所大學。”就往旁邊的藍皮校車走去,連一個眼神也沒留給對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