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年積怨終了結1(2 / 2)

袍義冷眼一笑,眼中的袖靈連神態都像極了袖城:“你與你姐姐真是越來越像了,不過你身上的戾氣要比她重的多!”

聽袍義提起袖城,袖靈簡直就要氣炸,她永遠不會忘記,袖城是死於誰之手。

袖靈咬牙切齒,恨不得馬上持劍上去將他殺了,可是無奈芳一此時落入他的手上,為了保命,他怎會輕易放了芳一。

“袍義,你算什麼男人!拿一女子相要挾,你今天敢來,本來我還有三分欽佩你的勇氣,可現在,以一女子做擋劍牌,看了著實令人不齒!”景秀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現在的心整個揪在一起,生怕他狗急跳牆對芳一不利。

袍義麵色不改:“我袍義,從來不做無把握之事,我既然敢來,就會不擇手段達到我的目的,隻是,今天我隻想取你之命,若想要景夫人安全,你便恭敬的將你身上之皮獻上!”

袍義話音剛落,芳一便嚷道:“景秀,別聽他的,他這種人,說話怎會算數,你身上的萬不可給他,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不要管我,生死由命,富貴在天!”

袍義抓著芳一的手又緊了緊,捏得芳一一陣痛楚。

“袍義,你不要做夢了,天下蒼生與兒女私情哪個更重要景秀他心中自有分明,你現在手中已有半張藏寶圖,還想要景秀身上的那張?若是讓你拚湊出來,那還了得,你幹脆殺了我吧。”芳一沒有絲毫畏懼,這語氣,倒是讓袍義覺得萬分熟悉。

“景秀,你還真是個有福之人,此生居然有兩位女子心甘情願為你而死,可是,你卻沒有能力保護她們,當年的袖城如此,如今的景夫人亦是如此。”袍義試圖刺激景秀,他有七成的把握,景秀會用自己來換紀芳一。

片刻沉默,景秀心如刀絞,與芳一四目相對,他讀得懂芳一眼中的情愫,分明是不讓他聽從袍義,可是他不忍,他已然失去過袖城,不能再讓芳一受一點傷害,袍義說的對,心愛之人,他自己卻沒有能力守護,幾年前的傷痛尚未痊愈,此下怎能再重蹈覆轍?

“好,我答應你,用我來換芳一!”景秀語音剛落,芳一倒吸一口涼氣,眼淚順勢而下,嘴裏還喃喃的說著,“不”。

袍義冷哼一聲,意料之中,計劃之內。

景秀邁步朝前走去,與莊席對視一眼,莊席略微點頭,並無反對,莊席已然打算放手一搏。

芳一流淚搖頭,她明白,若是景秀真的落到袍義手裏,必死無疑。

景秀看向芳一的眼神溫柔憐愛,芳一已然模糊滿眼。

走到跟前,景秀道:“我來了,你放了她。”

袍義冷眼,示意他再走得近一些。

景秀越前一步,與芳一並肩,側過臉溫柔道:“別哭,我不會有事。”這是世間最幼稚的安慰。

芳一哭得更厲害了。

袍義將芳一一把推開,芳一被推出好遠,摔倒在地,袍義伸手要去抓景秀,說時遲來那時快,袖靈奪過旁邊人手上的刀,描準了袍義飛去,刀尖帶著寒風逼來,袍義側身一躲,並未傷他絲毫。

袖靈趁此便又取了一把刀飛衝了過去,試圖救下景秀來,那袍義更不是吃素之人,見袖靈紅色身影襲來,欲抓住景秀逃走,袖靈再一次將刀隨手飛出,袍義分心,躲閃不及刀正中他肩胛,他悶吭一聲,扶住肩上之刀,依然抓住景秀。

袖靈使出全力衝上去與袍義周旋,此時他手下白衣人也參與其中,大內侍衛見此狀均動起手來,瞬間又混戰一團。

袍義略有吃驚,想不到,這個袖靈,身手如此之快,的確是自己始料不及。

袖靈攻袍義傷口,袍義一手扯住景秀,一邊應對袖靈,傷口礙事,刀在傷口上左右搖擺著實礙事,便狠手一抽,生生的將那刀拔了出來,頓時冷汗沁滿額頭。

袖靈使出渾身力氣,幾乎殺紅了眼,刀刀欲至他於死地,莊席見袖靈出手,便越發有了幾成把握,抬手一揮,弓箭手得令,小心精準的將箭射出,如梨花青雨,密集精準,那群白衣人若是躲一兩支箭不是問題,可是如此箭雨,再高的功夫也敵不了太久,接下來,便如數中箭倒地,甚至連大內侍衛也不免受傷,而袍義更是難逃此劫。

袖靈拚命為景秀擋著飛箭,可是景秀胳膊還是被射了一箭,但這已是袖靈盡了最大的努力。

白衣人倒地,目標人物清晰可見,袍義中了一刀,又纏鬥半天,趁此良機,又是一撥飛箭從他背後射來,他卻再也抵擋不來,隻聽“嗖嗖嗖”是箭尖穿透皮肉的聲音,袍義身上,已是千瘡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