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這已是你第三生,若再死,也是壽終正寢之時,老夫有生之前得以見得如此奇異的命格,也實屬有幸。”老頭子開始說左說右,卻是把芳一越繞越糊塗:“我的第二生在哪?我不記得我有第二生!”
思索再三,雖然一臉為難的樣子,可這老先生還是說道:“這個,天機不可泄露,老夫也有怕的東西,老夫隻能給您指條路,那就是周氏的人,三個周氏嫡出的血液,隻要得到喝下,前塵往事便可知曉。”
“周氏?哪個周氏?可是被皇上滅了的周氏?為什麼一定是周氏的血?”芳一不敢相信這麼荒謬的言論,總覺得這老先生在說笑話一般,喝人血?還是周氏的?天方夜譚!
“正是周氏,景夫人有所不知,周氏一族其實是世上難得的靈血一族,他們的血液中都有靈氣,隻是凡人不知,所以包飲過他們的血之後,便可記起你不知道的事情。老夫暫且不多說,咱們遇上,便是有緣,老夫有生之前可見得你這般命格,多餘已不可再說,對你對我,都不好,凡事都要有度。”說罷,這老先生再次起身,連東西都沒有收拾,便離開。
芳一想叫住他,可是轉念一想,還是沒有開口,她有種直覺,這老先生,以後都不會再見她,剩下的,隻有她自己去找答案。
這般荒謬的事情,許是說給誰聽誰都不會相信,可是芳一卻願意一試,隻是,找誰幫忙較好?
思來想去,除了景硯,還是景硯。
回了府中,芳一在後院亭中備了壺茶,便讓銅月去請了景硯來,景硯不一會兒便到了,見著芳一麵色凝重,便坐下問道這:“嫂嫂有何事?”
“景硯,我想與你打聽些事,隻是這些事,你要替我保密。”芳一凝重的說道,景硯嘴一向很嚴,與芳一的關係又十分要好,所以無論將什麼事情告訴景硯,芳一都很放心。
景硯點頭:“嫂嫂說的哪裏話?有什麼事情盡管說便是了。”
芳一不囉嗦:“你可知現在世上還有周氏人的存在?”
莊席登基五年之後,周氏一族企圖起兵造反,可誰知莊席早有準備,周氏功虧一簣,莊席幾乎將周氏滿門抄斬,這是東茫人盡皆知的事。
景硯想了想,道:“周氏當年雖然被皇上幾乎殺絕,可是卻還有兩個人沒死,一個是當年的周太後,一個,她的哥哥,周風尚。”
芳一心一驚,沒想到,周家人還有人活著,而這兩個人,不正是嫡係的周氏?
“皇上為什麼不殺了他們?”
說到這裏,景硯眉頭緊了起來:“周太後,不,現在應該稱為周氏,周氏當年在宮中欺壓皇上生母二十餘年,幾乎將皇上的母親逼瘋,待周家出事之後,皇上許是為了報當年之仇,才會也像當年一樣,把周氏關起。還有一個便是周風尚,周氏的哥哥,現在沒有被殺,而是被打入了天牢,許是這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罷。”
芳一聽景硯說著,這才知曉其中原由,默默的點頭,看她認真的樣子,景硯倒是十分好奇:“嫂嫂,你打聽這些事幹什麼?”
“我、、、、、、說來你也許不信,我最近,常常做夢,夢見我成了另外一個人,今天我去找高人解了夢,那高人說、、、、、、那高人說讓我飲了三位周家人嫡係的血,方知是怎麼回事、、、、、、”
“什麼?嫂嫂,這你也信?”景硯打斷芳一的話,芳一沒有全部告訴她她是夢見自己成了袖城,因為那老先生說過,這畢竟算是天機,若是誰知道了,怕是都不太好,所以不光是對景硯,即便以後是對景秀,她都不會多說半個字。
“本來我也是不信的,可是,那人說的像真的一樣,我便想,若是能找到周家人幫這個忙,也算安了我的心,隻是,隻是現在隻剩下兩個周家的人了、、、、、、”連芳一自己也慢慢覺得這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不,還有一個!”說到這,景硯的眼睛微眯,頓了一頓又道:“隻是找這個人,是難上加難!”
“誰?”芳一來了精神。
“袍義。”
芳一猛得想起,那個麵具人,就是在石塘與袖靈交手的那個如同鬼魅的人!
芳一點頭:“對啊,我怎麼把他給忘記了,可是、、、、、、找他,的確要比找周風尚和周氏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