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攜手深一腳淺一腳的進發,隻聽腳下的雪咯吱作響。
景秀將懷中寶圖拿出來一遍一遍比對,二人在這山中轉了好多個來回,可最終還是沒有找到圖中所示之處。
正犯難時,隻覺得周邊有異,袖城警覺了起來,
抬手握了背後佩劍,隨時準備拔出。機靈的瞄著四周動靜,總是隱約覺得不妥。
景秀見袖城異樣,也緊張了起來:“怎麼了?”
“好像有人。”袖城低聲說道,又環顧四周,卻絲毫沒有發現人影,正覺自己是多疑之時突然從雪層之下飛身躍起好幾個人,個個身穿白衣將他們團團圍住,白衣與白雪連接成片,想必已是埋伏在此多時。
袖城拔出佩劍,握在手中,將景秀護在身後,景秀明知她意,卻又扯了扯她的手,又遮她在前。
“不知各位是何來意?我二人剛到此處,打擾了。”景秀第一反應便是這夥人也許是這山頭匪類,埋伏在此隻等有人路過好劫上一筆。
白衣人均不答話,景秀正覺不對,這種氣勢,隻有專門的殺手之門才有,心覺不妙但又並不擔心,因為他知道不遠就有莊席安排的人跟著保護。
大約停了兩秒,白衣人沒有征兆的就衝了過來,拔出手中尖刀便刺向景秀,袖城手疾眼快,扯過景秀,劍伸出去為他擋了來刀,又一輪打鬥開始,袖城以一人之力擋得幾人,這幾人非山匪,而是十分專業的刺客,袖城覺得十分吃力,還好,莊席安排的十幾名暗影軍從四處奔來,也參與到了廝殺當中,袖城拉著景秀退了出來,將景秀安頓在一邊,護在他周圍,生怕出了事。
“他們是什麼人?”種種疑雲在袖城腦中閃過,看著形勢低聲問道,雖然她明知景秀此時也未必有準確的答案。
“看樣子,他們不是普通匪類,我雖不懂武功,可我也看的出來,普通匪類一招一式怕是不會這般幹淨利落,他們二話不說上來就殺人,想必是有人有意安排。”景秀見著眼前打成一團的一群人,冷靜的分析道。
“又是周風尚?”袖城恨恨的說著。
“城兒,以你看來,這些人與之前回京路上刺殺我們的人相比起來哪個武功更高些?”
“是這夥人、、、、、、”袖城似是想到些什麼,不免心中有些唏噓。
“他們未必是周風尚派來的,如果周風尚手下有這些人,那我們回京之時為什麼不派這些人來?”景秀此時已有些緊張,因為他分明看到莊席的暗影軍皆傷在那些白衣人的刀下,血濺四處,將雪地染得一片血紅。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看著,你在這裏好好呆著,別出去。”袖城眼見暗影軍敗落下風,袖城忙一個飛身躍了出去,景秀想叫住她,但終是沒有她的身形快速。
這些白衣人並非普通之流,就算加在袖城之內,也並非這些人的對手,暗影軍很快敗下陣來,袖城的胳膊不知被誰的刀劍劃了一道口子,傷口刺痛,手勁一鬆刀滑落下來。
暗影軍皆體力不支,並非他們不夠高強,隻是因為這幾個白衣人實再厲害,幾個回合下來幾乎沒有傷亡,而且暗影軍的血卻灑得四處都是,潰不成軍。
眼見著凶多吉少,景秀又拾了一根木棒衝了出來為袖城格擋,袖城一見他心中一慌,不知如何是好。
袖城用手摁住傷口朝後退了幾步,景秀舉著木棒擋在她身前:“城兒,你怎麼樣?沒事吧?”此時的景秀滿頭是汗,與這冰冷的冬日格格不入。
袖城唇色發白,勉強的搖了搖頭,白衣人一見景秀的身影,就像狼群見了一塊鮮美的肥肉,一齊舉刀朝他衝來,袖城見了白衣人的動作,忍著傷痛將景秀拉到一邊,自己再次擋在他身前,景秀不習武,自是反應要慢些,還好暗影軍極力保護,將二人推到了一邊,其中一個還大喊道:“袖姑娘,景公子,快、、、、、、”最後一個跑字還未說出口,便被無數刀劍刺身而忘,鮮血從口中噴出,染紅了雪地,死亡,原來離得這樣近,如此血腥,讓人不寒而栗。
景秀永遠也忘不了此時的場景,白色與紅色交接而來,那樣的刺目,那樣的讓人心顫,讓人周身發冷,如墮地獄。
已不記得二人是怎麼逃出那成片的血地,袖城隻恍惚的記得自己手臂一直流血不止,景秀脫下自己的外衣給她包上,這樣才暫時沒有讓血滴出來,二人費盡所有力氣隻是倒著身子逃亡,生怕他們看了腳印會隨著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