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看到我做出怎樣出格的事,大鬧訂婚現場搶走淳於磬寒,還是和奚叢一對一的較量,贏的一方就可以得到淳於磬寒?”
藍凡輕笑了一聲轉移了話題道:“就在昨天晚上顧雨童被捕,據我的線人說報警通知警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你麻依。”
我冷笑道:“你的線人?藍凡你的手會不會伸的太長了點,你是在防我?防雨童?還是說防所有人?”
藍凡不以為然的說道:“商場硝煙不亞於戰場,在商者詭詐也,有些信息網也很正常吧。倒是你,就連青梅竹馬都可以出賣,才叫人心寒。”
“我這麼做無外乎不希望他再受傷,可不像某人心裏隻有自己,隻看到自己,為了自己的利益,就連扭曲事實陷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於不意都做的出來。”我冷笑的反擊道。
“你這話我怎麼聽著這麼不是滋味。”
我正視著他湊近他的耳旁低聲道:“不是滋味就對了,沒有人會永遠的幸運,也沒有人能夠應付所有的麻煩,什麼時候倒黴落到自己頭上,不要做逃兵就好。”
藍凡瞥向我凝視著我的眼睛似乎想將我看透。
“兩位聊的很開心嘛。”
突然從耳旁傳來的聲音令我吃驚的向後退了兩步,我瞪大了眼看向說話之人。
“端木綢,啊,不對,應該稱呼你為丁道藍才對。”藍凡先開口道。
“丁會長藏的可真夠深啊,居然瞞過了我們所有人,想必是深謀遠慮有大動作吧。”藍凡繼續道。
“要說深謀遠慮,藍董事長怕是在我之上吧,控製真情村得到藍域集團每一步都走的滴水不漏,我實在是佩服的很,以你的能力和手腕恐怕在即的國仕會會長一位也是非你莫屬的。”端木綢道。
聽著二人相互恭維吹捧的話語,我一臉的不屑放下手中的杯子轉身便遠遠的走開。
經過正廳之時,我的目光逃離著淳於磬寒和奚叢,四肢僵硬的向著入口處走去,失神間我與迎麵走來之人撞了個滿懷,身體險些摔倒好在抓住了身旁的支柱。
“你沒事吧?”與我相撞的男人站穩了腳步之後關切的問道,我的眼睛在與他相對的那一刻再也無法將視野從他的身上移開。
見我不語,淳於家謹對我說了句抱歉便徑直的走向正廳,目送著他的背影,我掩蓋不住內心的仇視,仇恨在心中集結成憤怒的火焰隨時都可能噴發。
“可以和你聊下嗎?”
一道令我渾身一震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我睜著一雙驚愕的眼睛盯著不知何時走到我的身邊的奚叢。
我呆滯的點了點頭,奚叢警覺的撇開眾人向著暗黑之地走去,我木然的回頭尋找著磬寒,但見他正與他人推杯換盞,完全沒有留意到我們的動向。
跟著奚叢來到僻靜之處,我與她隔著一條窄道倚在了牆上。
“今天怎麼說也是我的訂婚宴,難道你不該向我道喜。”奚叢陰笑道。
黑暗中,奚叢的眼睛就如貓一般散發著淡淡的光亮,令見到的人不寒而栗。
“恭喜。”我冷漠的應和道。
“怎麼說也是朋友一場,你現在的態度會不會顯得太無情了。”
“朋友?我的朋友為了自己的利益找人捆我要把我送走,這種朋友你說我該用什麼態度對她?我的朋友當著我的麵要和我的前男友訂婚,你說我又該擺出什麼態度?”我聲色俱厲的反問道。
“哈,你說的都對,可是我不會和你道歉。我現在找你來也不是要和你續舊情。”
“那我就好奇你找我所為何事?”
“我會為磬寒不惜一切,包括掃清他的擋路石。”奚叢冷不防說道。
我的目光頓時變的警惕。
“你這話為什麼要對我說?”
奚叢冷笑著打量我說道:“你可以裝傻裝無知,但在你心的位置騙不了人。”
聽著她的話我下意識的握緊了心髒,我將身體蜷縮在牆壁之中,感受著天寒地凍帶來的全身的僵硬。
“值得嗎?”良久我才吐出了這句問話。
“值不值得我根本不在乎,”奚叢脫口道:“我愛磬寒,這已經夠了。”
“哪怕他不愛你隻是在利用你…”我垂下了眼簾。
“那又怎樣,隻要我知道,隻要他知道,隻要他身邊的人知道,我是他的人生至關重要的存在,這就夠了。”奚叢坦然的回答道。
我不由得心生歉疚,比起為愛義無反顧的奚叢,我顯得既軟弱又自私。
良久的沉默後我挺起了胸膛直視著她道:“你放心,你所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磬寒永遠都會是淳於磬寒。”
說完我準備轉身離去,但對視上了一雙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眼睛,我靜靜地看著那雙閃過一絲慌亂的眸子,片刻的停滯之後我繞過眼睛的主人,擦肩而過的一瞬間淳於磬寒伸出一直手緊緊的握住了我的手隨即快速的鬆開,不到一秒中的時間我的心髒好似坐了一趟過山車起伏不定的快速的跳動著,這種心緒好似在戀人麵前高調的偷情一般驚心動魄而又美妙令人回味無窮。
我快速的走開遠離著淳於磬寒和奚叢衝向了在寒風中依然嬌豔的花朵,我不顧花叢中的陰冷和潮濕仰身躺倒在其中,陰濕的水汽滲進我滾燙的肌膚中說不出的刺激,我撫摸著炙熱的臉頰感受著還未停止的快速跳動的心髒,嘴角不由的浮現一抹笑意,那感受猶如激情之後餘留的回味……
我遠離著喧囂靜靜地躺在花海之間,在花香的滋擾之下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我進入了夢境,我看到落羽山莊的天空被黑壓壓的羽毛覆蓋,一群驚恐的飛鳥直衝雲霄又折身極速的衝向落羽山莊撞上了落羽山的峭壁之上,血液頓時渲染著大地向著落羽莊的四周彌漫開來。我驚恐的躲在花叢中看著眼前這驚恐的畫麵,我的聚焦逐漸的渙散,再次聚焦之時我看到了恐怖的一幕,一個男人提著一桶汽油潑灑在倒在地上的男人身上,已無力動彈的男人睜著一雙絕望的眼睛看著我,我奮力起身想要上前阻止可是身體好像被牢牢控製住一般動彈不得,一陣悲涼湧上我的心頭,我張大了口想要呼喊出聲卻見男人衝著我搖著頭,焦急的他落了淚,淚水落在了地上成了火苗升騰著灼燒著,炙熱的火焰烘烤著我的臉頰,淚水迷蒙了我的雙眼我的心,仇恨在烈火中急劇膨脹。
“你這是要坐享其成嗎?”夢中的我被這一聲的嘲弄之聲驚醒。
“話怎麼能這麼說呢,我不過是依葫蘆畫瓢有樣學樣,就看你我手中誰的籌碼更能引起對方的興趣。”
“啊哈,淳於磬寒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什麼身份啊,你不會真的以為自己身嬌體貴吧,別傻了,那個出身富貴的淳於磬寒早他媽二十五年前就死了,躺在這地底下的密室中的那個男嬰才是真的淳於磬寒,你不過是個冒牌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