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爍說著一攤手放鬆的靠在了椅背上目光炯炯的盯著我。
我才放鬆的心緒再度緊張起來,握著杯子的手不斷的用著力,臉部的表情微微抽搐著。
“你曾經說過,你之所以會當警察或者你之所以會做這麼多事,都是因為你想查清你媽媽自殺的原因。”
我的話未結束奚爍已然正經危坐鎖緊了眉頭。
“那次聽到你和藍凡對話,他曾說他在國外聽到了一些有意思的消息,不知道他所謂的消息你知道多少。”
“沒有多少,不過是說英海裏並非是淳於清靈而已,這說明不了什麼。”奚爍道。
我附和著點了點頭說道:“是說明不了什麼,記得我第一次聽到藍靈兒這個名字還是你告訴我的,後來不斷的有人在我麵前提起藍靈兒和藍沁兒,對於這二位我滿懷好奇,藍靈兒藍沁兒這一對孿生姐妹品性卻極其的不同,尤其你的媽媽藍沁兒對於她的評價可以說是兩極分化,認為她善的人極善認為她惡的人亦是恨入骨髓,集大善與大惡於一體的藍沁兒,難道你沒有疑惑過嗎?”
“疑惑什麼,人本就有多麵,本就沒有人會是純善或者純惡。”
奚爍表情甚為冷漠,語氣間更是防備重重。
“這話也沒錯,隻是一個殺人如麻的人你卻告訴我他連刀都不敢拿你說會有人信嗎?”
我的話音剛落奚爍便拍案而起,他隱忍著怒氣目光陰冷的盯著我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的餘暉瞟過了店內其他的客人,隻見鄰近之人無不以目光圍觀。
“我沒有什麼意思,我隻是想問你,難道你真的重來沒有懷疑過你的媽媽其實......”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的話音未落奚爍便激動的打斷了我。
“原來你懷疑過,隻是不敢承認罷了。”
此刻的我仿若看透了一切,心如止水,語氣中更是透了幾分的疲憊。
奚爍俯下身軀與我的臉頰不過10公分的距離目視著我他壓低了音量但難掩他此刻的痛楚。
“你胡說,絕對不可能,絕不可能有那種事。”
我抬起眼角斜視著他問道:“那樣不好嗎,那樣你就不用因為她的自殺而自責痛苦不是嗎?”
“你有證據嗎,你沒有證據怎可以如此推測我的母親?”
此時的奚爍雙眼通紅,神情中積滿了怨氣,他單手支撐著桌麵,另一隻手試圖伸向我抓住我的肩膀但最終隻在空中停滯了兩秒便落了下來。
“還記得我說過你媽媽十多年送給我的那個吊墜嗎,那其實是一枚鑰匙,我已經找到了鎖盒,”我從隨身攜帶的包中取出了一張信紙繼續道:“這張信紙就是藏在鎖盒中的。”
奚爍急不可耐的奪過了那張信紙,看著信紙他疑惑了。
“這封信不止一張信紙吧。”
我淡然的如實回應道:“是的,但是其他的內容暫時我還不想讓你知道。”
奚爍並不強求低頭看起了手上的那張信紙,然而隻一句話,他便按耐不住的衝出了餐廳。
“從十年這個漫長的夢中醒來後,我發現不再是藍靈兒不再是淳於家靖的妻子不再是淳於罄寒和淳於清靈的母親,而是,而是取代了我的妹妹身份變成了藍沁兒,成了奚海振的妻子奚爍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