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今的都無法抹除我母親對我訴說當年之事時的悲痛欲絕。30多年前我母親不過是十三四歲孩子,縱然生活清貧,但家人間的和睦家雖苦卻過得其樂融融, 然而那個晚上雖然她僥幸逃過了莫嚴語槍殺,但家人慘死的畫麵她至死也不曾忘懷,夜夜午夜夢回皆引來一陣痛哭,莫嚴語原與我外曾祖母關係十分交好,處處為外曾祖母排憂解難,當得知外曾祖母是當年慘被滅族的道藍一氏的後人更是不惜一切要為外曾祖母討回公道為寧家爭得國仕會的一席之地,卻豈料國仕會其他人不過是陽奉陰違表麵嘴上同意寧家成為國仕會一員占得國仕會七分之一的份額,甚至還假意同意簽訂了協議書,背後卻設下詭計陷害莫嚴語,讓他,讓他......\"
端木綢一度哽咽後繼續道:\"他們設計莫嚴語,令其被催眠被人蠱惑而做下那一樁滔天大罪,至此那些人還不滿足為了坐實莫嚴語殺人事實,甚至編造出我外曾祖母掌握了莫嚴語的把柄脅迫莫嚴語休妻棄子改為迎娶他,莫嚴語不允,外曾祖母大鬧莫家,莫嚴語盛怒之下深夜提槍闖進寧家射殺了寧家所有人。當所有人都以為莫嚴語將借由國仕會的勢力逃脫法律製裁的時候,他的死刑判決書卻早已到了他的手中。我可憐的母親雖然逃過被槍殺的命運,可是她從此成了孤兒從此生活在痛苦之中,由於寧家再無他人我母親被送到了孤兒院,可是凡是必定斬草除根的國仕會又怎麼可能放過我的母親,生活在孤兒院的她三番五次遭遇劫難多次險些命喪黃泉,她深知她不能再在朦城生活,以年幼的她的能力根本不可能與國仕會對抗,她若要為家人複仇就先要保全自己,她幾經周轉去到了英國,苦難的日子卻遠沒有到頭......\"
端木綢痛心的闡述讓我再度陷入無盡的掙紮和痛苦之中,我緊緊的抱著自己的雙臂不住的顫抖著,看向眾人的雙眼不斷的出現重影也逐漸的變得迷離。
“麻威......”
一聲激動的呼喚聲將處於半夢幻中的我拉了回來,同時一道聲音從我的身邊匆匆跑過,我跟隨著那道身影轉身看向身後,我的淚水瞬間滑落,麻威我的弟弟,原本一位精神抖擻的少年如今萎靡的隻能由人攙扶著行走。
“麻...麻威...”我抖動著聲音顫抖的輕緩著向他走進,我害怕,害怕我突然一個激動的舉動會將眼前隻剩一縷遊絲的麻威驚嚇到。
“姐...”
麻威半睜著雙眼,嘴角露出一絲慘淡的笑,可是這一聲呼喚令我尷尬萬千心潮澎湃,我衝到了他的身前一把拖住了他的身體,淚水早已濕透了我的衣衫。
“姐,對不起......”麻威附在我的耳旁虛落的說道。
我的情緒早已波動的不能自持,我的聲音哽咽在了我的喉嚨無法吐露而出,周圍的所有的喧囂也在麻威的這句”對不起“之後飄渺如浮雲。
我在眾人的矚目下架起了麻威,步履蹣跚的向前走著,繞過了淳於罄寒繞過了端木綢,繞過了所有往昔帶給我的牽絆,向前一步一步艱難的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