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靈兒你做什麼母親,既然要將我送人既然不希望我扯進那場複仇之中,為什麼還要故弄玄虛還要被15年後的我知曉,你要我如何做?我本就自身難保,我無才也無能,難道你就要憑著一腔的熱血,不惜一切代價衝進國仕會殺了國仕會那群老家夥嗎?
我嚎啕痛哭著,尖利的指甲劃過身上留下了道道的血痕,很快我便在自己的抓撓下全身鮮血淋漓,我抱著自己蹲在了角落不斷的瑟瑟發抖,落地鏡子中倒映著我癡傻的模樣,渾身濕透還不斷的沁著血水像極了冥界中身負幽怨的惡靈。
花灑中水依舊不停的噴灑著,“沙沙”的落水聲,撞擊著地麵彙集成水流滾入了下水管道與管道中汙濁之物相遇相交相融合,最後形成了一灣的死水,等待著分離淨化歸入大海成為滄海一粟,再隨著翻滾的大海帶來了海風帶來了水力帶來了電力,帶來了人類的現代生活。
看著弱小不起眼的水流想象著它周而複始的經曆,雖是平凡但又無比的厚重。
我摸索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側著身體對著鏡子看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肩胛骨解開了衣襟,麵對著自己原是光潔的後背沉下了目光,這一刻我似乎接受了所有的現實,接受了所有人為的災禍,悲哀的人生不該用悲傷去麵對,生命早已寫好了結局,過程如何就該各盡所能。
一夜的休憩與整頓後,我穿上了我認為最為得體的服裝,那是一套豔而雅的紅色職業套裝,是雨婷姐生平最喜愛之物,但隻因為我隨口的一句喜歡便毫不猶豫的讓我打包帶走。
紫紅的唇彩妖媚但不失端莊神秘中透露著性格,我盯著鏡子中那張絕豔的臉放下了隆起的發髻,嘴角微微的泛起了一絲屑笑,我隨手拿過了一隻黑色手包轉身走向家門,但在門被打開的一刹那,我的目光對上了一雙疲乏但炙熱的目光,我隨即撇過了頭,可是淚水已不自覺的滑落,我的手微微顫抖著關上了家門,再轉身原本倚在對麵磚牆上的身影已經移步到了我的麵前,目光交視中臉頰幾乎貼到了一起。
我的心髒微微的顫動著,我想說點什麼,可是大腦一片空白,剩下的便是信中那不可名狀的事實。
“奚爍都告訴我了,你之前對我做的那些事,不過是受人之托不過是想要根除我的病因,你還是愛我的。”
淳於罄寒覺得我還是愛他,我還愛他嗎?我不由的冷哼了一聲,躲過了淳於罄寒送來的熱吻。
我側對著淳於罄寒說道:“過去淳於純對我說過這麼一句話,她說淳於家族的人不相信愛情,所以即便在愛上秦天的時候,她既可以作為當事人也可以做為旁觀者來對秦範的死指手畫腳添油加醋。”
淳於罄寒愣了片刻道:“你想說我現在和純一樣,對你不過是虛情假意嗎?”
“麻依姐...”
不待我回答,突然一聲尖利的聲音闖進我的耳朵,我下意識的看向不遠處一個不停的喘著粗氣艱難的向我跑來的女孩。我盯著女孩的樣貌不停的在腦海中回憶著與之對應的名字,在女孩跑進我之際我終於記起女孩的名字遙穎。
“麻依姐,我...我收到麻威的短信了。”
遙穎激動的顫抖著雙手將手機遞到了我眼前,我震驚之中低頭看了眼手機頓時推開二人玩命的瘋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