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又做錯了什麼,明明同屬於國仕會,為什麼我們家卻要受到排擠,莫容酒莊和血砂本就是屬於我們莫家的東西,卻被淳於家和藍家無恥霸占,我父母不過是要回本就屬於自己的東西,卻因此被殘忍殺害。
你覺得我做的這些事叫狠毒,麻依你真的知道什麼叫狠毒嗎?
是,打從我同意和秦天交往開始,我的目的就是為了利用他來給秦範最致命的一擊,我要讓秦範在自己兒子的背棄下絕望痛苦的死去,我要讓他至死都不能瞑目。
如果你覺得我這樣叫惡毒,對,那我就是惡毒,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讓所有傷害過我們莫家的人統統下地獄。”
看著莫離憤然轉身離去的背影,我微微的張了張口,我想要叫住她,但終是住了口,我再次透過玻璃窗注視著病榻上的秦天的媽媽,已過了三天,秦天的媽媽始終處於昏迷之中,秦天也杳無音訊,秦範一個人所犯下的罪惡,不僅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也讓他無辜的家人身陷囹圄背此橫禍,當真應了那句話:
“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幾日來打聽尋找秦天的蹤跡,終於有了結果,一個坐台夜店的朋友,告知我連日來有個模樣姣好的男人買醉在“容錯”酒吧。
我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衝向了“容錯”,這是一家藍色與鮮紅色交織的酒吧,外觀十足的個性也十足的陰鬱,聽朋友說,酒吧的老板曾放過錯是一宗命運,雖然是誤殺自己也被推進了牢房搭進了十五載的光陰,但仍是無法消解他內心的罪惡感,出獄後他麵對的仍是各種鄙夷嫌隙敵視的目光,他一度崩潰到自殺,但似乎上天有好生之德,他被一位高僧所救,高僧對一心赴死的他說了一句:“萬源因果,知錯可容,消蝕千載,唯善可存,高山流水皆有源頭,結的了惡緣自然也可結得善緣”。
酒吧的老板聽後頓時領悟,抱著歉疚之心彌補被害者的家人,一個月不被原諒兩個月兩個月不被原諒一年一年不被原諒五年,終於又過了十五年他等來了早已抱著終身不可得的原諒痛哭流涕,他不僅得到了原諒,還被被害人的家屬視為了親人,他說他的一生真的足夠了。
我走進“容錯”酒吧,已是夜場時間,酒吧內勁歌熱舞與暖暖的昏暗的橘紅的燈光色似有些不協調,但是我大愛這種色調,有過無助的人大概都會愛上,這是溫暖的顏色,它與太陽不同,它不炙熱不高調,它僅是為行走在黑暗中的人照亮一片方土一點溫暖,讓一顆流浪的心有了暫時駐足停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