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回應淳於純,她好似在自說自話,隻聽她又道:“哦對,秦天在你麵前總希望表現出一副強者的姿態,他自然不會希望你出手相助,不過你也真是的,怎麼說淮安在朦城也是排的上號的集團,你也不說出手救救你未來的公公,不看秦天的麵上也該看看你腹中孩子的麵上吧,怎麼說也是他爺爺,要是你父母泉下有知,還不得怪你不懂禮數。”
莫離的臉色瞬間煞白,她緊咬著嘴唇開始破皮流血。
“對啊,她可是堂堂的淮安集團董事長,就連她都不幫秦範,我們有什麼理由要幫呢,我們大夥合起來的資產估計連她的一半都不到。”
今天到場之人多是秦範生前的商業夥伴以及俱樂部朋友,眾人本是抱著歉疚之心來為秦範送上最後一程,而現在眾人似乎找到了不資助的秦範的最佳理由,愧疚感瞬間減輕了一大半,各個挺起了胸膛。
看著麵容蒼白的莫離我忍耐不住的插口道:“淳於純你說夠了沒有,今天是大家送秦伯父最後一程的日子,如果您想攪局還請挑選其他時間。”
韓耀很快的攔在我的麵前挑釁的說道:“你是什麼東西憑你也敢指責純。”
原本壓抑的怒火在韓耀的這一聲的咆哮下瞬間點燃。
“你他媽是淳於純的狗嗎,主人還沒說什麼,你他媽就受不了的‘汪汪’叫是嗎?”
“混蛋,你敢罵我是狗,看我不斃了你。”說著韓耀伸手就要掏出腰間的槍支。
未等他掏出槍,我便大聲嗬斥道:“你他媽有種掏槍啊,你要是不怕牢底坐穿不怕你老爸的生意因為你毀於一旦,你就開槍打死我啊。”
“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了你嗎?”
韓耀在咆哮的瞬間已經掏出了槍直抵在我的額頭上,卻同時一隻更快的手已經死死地鉗住了他的手腕,韓耀頓時冷汗淋漓痛的直咧嘴,緊握著槍的手被迫張口,槍支直直的墜落毫無懸念的被另一隻手接住,很快槍支反轉抵在了韓耀的額頭上。
這始料未及的一幕根本不給在場其他人反應的時間,所有人皆一臉驚愕連恐懼都來不及表現。
突然出現的淳於罄寒令我喪失了說話的能力,我呆傻的注視著他,淳於罄寒連看都不曾看我一眼,扭著韓耀出了殯儀館,直至他們的背影雙雙的消失,我還能聽到韓耀憤怒的叫囂聲。
“淳於罄寒,那是真槍,你他媽快把它從我的腦袋移開。”
“你也知道這是真槍啊,我還以為你當它是玩具槍天天帶在身上,你也不擔心哪天走火殺了你自己。”
“那是我的事,你管的著嗎,你快放手,我要去找純。”
“找純,我看找茬有你的份,這裏夠亂的了,你就別在這裏添油加醋了。”
我微微的張著嘴目送著淳於罄寒,心底卻是異常的平靜,時過境遷一切若能回歸原點便是人生最大的奢望,若是不能隻願他擁有足夠勇氣行走於黑夜迎接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