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雲的身影已從我的視線中消失,我下意識的退到路邊的花壇處坐了下來試圖思索著方才那番對話中存在的關聯性。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直到晚霞的到來翻過了一天的又一篇章。
空空如也的肚子不合時宜的“咕咕”的叫了起來,我方從萬千的思緒中清醒,我摸了摸已經餓扁了的肚子回望著四周隻覺得缺了點什麼。
我站起身撓了撓頭試圖掃開突如其來的缺失感,卻在這時一陣清香飄進我的鼻腔,那可口的味道刺激著我的味蕾令我忍不住吞咽著口水,我下意識的向著飄來香氣的方向望去,頓時滿腔怒火急湧而出。
“奚爍,你會不會太過份了啊,居然撂下我一個人在這裏吃香喝辣的。”
我一把截過了他手中的雞腿怒斥著。
奚爍睜著碩大的眼睛大張著嘴,那大小可直接塞進一個雞腿。
“你是有多少年沒吃過飯啦,這麼狼吞虎咽也不怕被噎著,再說了就這吃像任誰看了也不敢接手你吧。”
“廢什麼話,又沒讓你要。”
說著我一屁股落坐在椅子上招呼著店老板在上幾道菜。
“點這麼多吃的完嗎你?”奚爍抱怨著。
我白了他一眼沒心沒肺的說道:“就這點你就比不上人家愚蠢人,他當年點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可都沒眨過一下的眼,還說他自己除了錢其他都給不起。”
剛弱音我便自覺著失言,心驚中一口食物噎在喉間。
“咯。”
我打著咯尷尬的看著奚爍,奚爍輕笑著為我倒滿了水。
“遭現世報了吧,讓你話多。”
我扯著羞澀的笑容繼續嚼著口中的食物。
我說道:“對不起啊。”
奚爍為自己斟了杯酒道:“有什麼大不了的也值得你道歉。”
我尷尬的舉起了酒杯喝了一口目光落在桌上玻璃板下的那張宣傳單上,那是一張天鵝湖公演的宣傳單,我下意識的環繞四周看著驚訝的發現小店內三麵牆上皆貼著有關於天鵝湖公演的海報和宣傳單子。
奚爍見我目不轉睛的盯著這些海報便道:“這隻舞蹈團是店老板女兒所在的舞蹈團,這是第一次要在露堯公演。”
不待我接口,端來熱菜的老板已經插口道:“是呀,是呀,到時候你們可一定要來捧場啊,你說這群丫頭也真是不容易,寒冬酷暑的沒白天沒黑夜的練著可真叫人心疼。”
奚爍微笑道:“現在苦盡甘來了不是嗎。”
“是啊,誰說不是呢,就說我家丫頭吧,當初可是一點底子都沒有愣是憑著一股勁,跳啊練啊也不知吃過多少苦受過多少傷,現在總算熬到首席舞者的位置。”
店老板說話間已笑成了一顆蜜糖即幸福又甜膩。
我稱讚道:“您女兒可真了不起。”
店老板揮著手道:“哪有哪有,和別人比還差著遠哩。”
我隻當他是謙虛道:“怎麼會呢,您女兒是首席舞者怎麼可能會比別人差呢,你真是謙虛。”
“哈,這話也不是我說的,是我女兒自己說的,她開始學跳舞都已經15歲了,當時她說要學跳舞而且還是芭蕾把我們都嚇了一跳,各個都說她學不成。”
奚爍接口道:“15歲學芭蕾是有些晚,但是有誌者事竟成嘛。”
“是這個理沒錯,我女兒也是這麼說的,但是即使都跳到了首席舞者,這丫頭還總說她自己跳的不好,還說她這輩子都不可能超過那個人,你說現在的孩子心眼怎麼都這麼實,逼著自己天天練習,這不現在都24歲了,還一場戀愛都沒談過。”
聽著店老板侃侃而談我很是好奇她女兒口中那位永遠都超不過的人究竟是誰。
我問道:“老板,您女兒這輩子都不可能超過的那個人是誰啊,這麼利害。”
店老板沉思著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那個人究竟是誰,也就是在我女兒15歲的時候吧,據說好像是英國皇家舞蹈團來露堯做公演,我女兒看了那場表演後就一發不可收拾,要學跳舞的念頭也就是打那時候開始的,那個人好像就是那個舞蹈團的首席舞者。”